乖地隨客人進了2號廂。
推開那小小的還沒有穿衣柜大的門,摸黑走進去。
“哎呀,我一點兒也看不見吶。”
我是真的看不見,但說話的聲音很造作。
“啪!”
客人燃亮打火機,我看見這個小包廂真的如同一個標準的壁柜,壁柜里放了一張僅能坐下兩個瘦子的卡座,和一張凳子樣大小的茶幾。
我在那客人身邊坐下,立即,有濃重的煙酒味兒呼呼地向我襲來,我想離他遠一點兒,但是不行。
我們就像是偷情的男女,被關在大衣柜里。
“跳舞吧。”
我說。
“我還不會跳……謙虛。”
我媚笑著,仿佛他能夠看見我的媚態。
“是真的,我還從來沒有到過這種地方。”
“哦?
我才不信,那你業余時間怎么消遣?”
“打麻將啊,下下棋啊。”
“下棋可以,打麻將不好,要打麻將真的還不如跳舞,至少,跳舞還可鍛煉身體。”
“跳舞也好,但是得有環境,像以前那種大舞廳,是個正兒八經跳舞的地方,哪像現在……”“現在怎么樣?
現在不是一樣可以跳嗎?”
“那我們就出去跳吧。”
“好哇。”
黑暗中,我主動拉著他的手,用一種十七八歲的嬌媚的口氣,“你還說你不會跳!”
他的舞跳得很一般,不過步子穩,是正兒八經跳舞的人。
不管燈光怎么暗,他都沒有一點跳舞以外的行為。
反正到這里是第一次,我一定要給領班和老板還有我陪的客人,留下好印象。
但我也不能像別的小姐那樣,刻意地去巴結領班。
領班,媽咪,什么狗屁!
她們常常使我想起舊社會,想起妓院,鴇母和妓女。
楊老師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