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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一會兒就亂得不可收拾,先請我的那個人和“王中王”的老板一起過來了,原來他們是親兄弟。
我陪的這個人,我聽他們叫他”潘書記”。
潘書記似乎很生氣,他質問老板的弟弟:“你哥這里是怎么搞的?
到底是領班說了算,還是老板說了算?”
又問老板:“你是怎么管的,連個女人都管不了!
看在你弟弟的份上……我看你是想叫我們來第一次,不叫我們來第二次了……”那弟兄倆忙著賠不是,陪笑臉。
這時,我就在想,我怎么辦?
我怎么辦?
我是該安靜地走開,還是該勇敢留下來?
沒有一個人注意我,這個時候,也沒有一個人關心我。
我很明白我自己,坐臺小姐,舞女,無足輕重的一個人。
我聽到潘書記憤憤地說要開趕那個領班,如果不開趕那個領班,那他們就再也不來了……這并不是我十分關心的,反正我來這里也沒有幾天,客人和領班,誰是誰非,我也判斷不了,我也無需判斷。
總之,為使自己不受傷害,我必須要抱定一個信念:這里沒有一個人是好人,沒有一個人是人。
我最終選擇了“安靜地走開”,回到了屬于我的那一個角落。
蘭蘭看見我,問我:“怎么?
又回來了?”
“他們在吵架,我陪的那個人,跟領班。”
蘭蘭看問題比較客觀,她是那種絕對成熟的女人,她說:“其實,做領班也不容易,她要是不厲害,她就要被客人和小姐欺負。”
我坐到蘭蘭身邊,我看見她的鼓鼓囊囊的胸脯……不知為什么,我又想到了,她在包廂里……我對她充滿好奇,但我又不好意思問她。
坐在沙發上,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她是個風騷、放浪的女人。
她看起來很穩沉。
“唉,做人吶,真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