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書欣拎著行李箱,站在巴黎戴高樂機場的出口處,身邊是熙熙攘攘的旅客和快速駛過的出租車。
她吸了口氣,鼻尖感受到巴黎初秋空氣里的微涼。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獨自出國,離開熟悉的一切,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
接她的房東是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帶著法國人特有的優雅舉止,穿著深藍色的套裝和一頂別致的小帽子。
老太太微笑著對她伸出手,但說的話虞書欣只能聽懂一兩個詞。
她緊張地攥了攥行李箱的拉桿,支支吾吾地用自己并不流利的法語問了一句:“您好,車站在哪兒?”
老太太愣了一下,隨即用慢吞吞的語速回答,虞書欣費了半天勁才理解她的意思。
一路上,她靠著比劃手勢和幾句簡單的英語與老太太溝通,總算順利到達了住處——一間位于六樓的小公寓,沒有電梯,樓道里彌漫著老舊建筑特有的木頭和灰塵味道。
虞書欣把行李搬上去時,己經累得氣喘吁吁。
她打開窗戶,看著窗外連綿的灰色屋頂和不遠處隱約可見的埃菲爾鐵塔,終于意識到,這就是她未來西年的生活起點。
虞書欣喜歡在巴黎的黃昏時分散步,尤其是在課程結束后的下午,塞納河的水波在落日的余暉下泛著細碎的金光,沿岸的街頭藝人吹著悠揚的樂曲,和她擦肩而過的行人步履閑適,仿佛整個城市都被時間溫柔地慢放了一倍。
這種慢節奏讓她迷戀,也成為了她每天繁忙學習生活中的一部分慰藉。
剛到法國的那幾個月,她并不覺得浪漫。
相反,語言的障礙讓她一度感到沮喪。
盡管她在國內學過法語,但真正面對母語者的時候,流利的語速和復雜的表達讓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第一次課堂討論上,教授提出一個問題,教室里瞬間爆發出熱烈的討論聲,而虞書欣只能尷尬地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如何插入。
她強迫自己集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