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雖愛飲酒,可也不是酒鬼,但不知那日怎么回事,父親喝得爛醉,回來時就......” 柳亭兒說著聲音漸漸哽咽。 看到柳亭兒,姜青隱亦不禁想到自己,柳亭兒與她身世同悲,又何嘗不是可憐之人。 “柳姑娘請節(jié)哀,令父雖已不在,可世間的每個父親定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安成長,想必令父亦是如此。” 柳亭兒擠出一抹淡笑:“沒事,都這么久了哭也哭夠了,就是不知這位小姐詢問阿父的事是要做什么?” 姜青隱道:“我們問此事,是因為令父與三年前的一場舊案有關(guān),當年那場山匪截糧案只有顧家顧侯和令父逃出,不知柳姑娘可否聽令父提過,當年那場案子中,究竟是何人犯案。” 柳亭兒神色一僵,愣了好一會搖頭:“不知,父親他從未對我提過此事,當年一案不是山匪所做嗎,此案你該去問大理寺才對。” 寒露道:“柳姑娘,你當真不知嗎,如若三年前那場案子真有異常,你父親的死可能不止那般簡單。” 柳亭兒臉色突變:“你這是什么話,我難道有什么必要非得騙你們嗎。” 寒露還想說什么,卻被姜青隱攔下。 “她性子急,柳姑娘莫要怪罪,既然柳姑娘不知,那我們也不便叨擾,這便告辭了。” “好,那便不送了。”柳亭兒和氣道。 姜青隱起身走出屋子時,院內(nèi)傳來一陣呢喃。 “殺死你們,殺死你們。” 只見院中井邊蹲著一位衣著樸素的婦人,手拿一把菜刀對著地上的螞蟻不停呢喃。 想必這便是王氏了,姜青隱想湊近時卻被柳亭兒攔住。 “這是我娘,她如今有些病,小姐還是莫要靠近,免得傷了自己。” 姜青隱禮貌一笑,瞥了一眼王氏,遂退出了院子。 王管家和兩個下屬還在外等候。 踏上馬車,姜青隱吩咐回酒樓。 馬車上,寒露不解:“小姐,那柳亭兒僵住的模樣一看就是知道什么,為什么咱們不問下去。” 姜青隱看一眼寒露:“那柳亭兒確有隱瞞,可強行逼問不但問不出來,反倒會引起她的反感。” 姜青隱蹙眉將馬車窗簾掀開,看向大理寺的瑾朗:“瑾朗大人,不知二位今夜可否跟隨那王氏與柳亭兒,看看那王氏是否是真瘋還是假瘋。” 瑾朗蹙了蹙眉,似是瞧出他的猶豫,一旁的知溫將馬調(diào)轉(zhuǎn)冷臉道:“我去吧,你保護她。” 說罷知溫策馬離去。 “姜小姐莫怪,我二人要以你的安全為主。” 姜青隱溫和一笑:“怎么會呢,有勞二位大人了。” “姜小姐還是莫要叫我們大人了,您與我們大人是姐弟,未免有些于禮不合。” 說罷瑾朗便鞭馬行至馬車前去引路。 姜青隱抿抿唇角,這兩人看起來對阿焰倒甚是忠心,一個沖動卻又內(nèi)里柔善,一個溫和知禮卻又聰慧。 只是前世他們亦死在了阿焰與顧家的那場廝殺中。 姜青隱拋去腦子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如今她重生有許多事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