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宴會性質(zhì)非同一般,也有不少媒體記者到場。剛才的摩擦和爭端,八成是被拍下來了。蕭北聲沒回答蘇曼的問題,而是朝閃光燈亮的地方快步走去。蘇曼明白,比起她的感受,蕭家的臉面更重要。蕭北聲捉了個空。剛才偷拍的記者人已經(jīng)溜了。蕭北聲再折回來,蘇曼人已經(jīng)不在了,只有慕初初等在原地,看他回來,一臉委屈,一副要等待蕭北聲定奪的樣子。蕭北聲忽然有些頭疼。不管是生理上,還是精神上。“太太呢?”“不知道......蕭總,太太好像很生氣......”“回去吧。”“蕭總......”“小慕,你確實逾矩了,蘇曼為什么生氣,你也該好好反思一下,如果你不能勝任秘書崗,我可以考慮給你換一個崗位。”慕初初沒料到,等來的是蕭北聲這樣的態(tài)度。蕭北聲說完,轉(zhuǎn)身離開,高大挺拔的身影隱匿在流光溢彩的夜色中,冷峻得幾乎沒有一絲人情味。蕭北聲沒有立刻離開宴會現(xiàn)場,而是通知了高勛,聯(lián)系人,去查了查今晚受邀到場的各界媒體。再順藤摸瓜,看一看,今晚是誰躲在花園偷拍。這些照片,務必要在流出去前,攔截下來。吩咐妥當,蕭北聲才問高勛:“太太呢?”“太太先出去了,一直在車邊等您。”高勛答。蕭北聲點點頭,“知道了。你留下處理記者的事,結(jié)束之后,跟慕初初一起離開,我跟太太先回去。”“明白。”蕭北聲出了宴會廳,就在門口見到了蘇曼。另外一撥人也要離開,見到蘇曼,跟蘇曼打招呼,蘇曼狀態(tài)切換得很快,不管剛才經(jīng)歷什么,現(xiàn)在也笑著跟人握手、道別。蕭北聲走上前,大家紛紛轉(zhuǎn)過來跟蕭北聲打招呼,蘇曼也很自然地走過來挽上了蕭北聲的胳膊。在人前,他們儼然一對恩愛夫妻,蘇曼表現(xiàn)得剛才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等人都走了,蘇曼的笑臉漸漸垮下來。她松開蕭北聲的手,轉(zhuǎn)身上了車。蕭北聲緊隨其后,關上了車門,“開車吧。”他對司機說。來的時候,是慕初初和高勛一起,離開的時候,卻沒有帶上他們,可蘇曼也沒問。一路上,蕭北聲不跟蘇曼說話,蘇曼也并不想跟蕭北聲交流。半路的時候,蘇曼肩頭一沉,她正想抗拒地躲開,卻發(fā)現(xiàn)是蕭北聲的腦袋靠了過來。蕭北聲睡著了。睡得很沉。以至于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蘇曼的肩膀上。蘇曼想推開蕭北聲,卻想到他一直在發(fā)高燒,這會兒怕不是睡著,而是暈過去了吧?蘇曼輕輕推蕭北聲:“蕭北聲,你醒醒......”她得確認蕭北聲還有沒有意識。蕭北聲迷迷糊糊睜開眼,人高馬大的男人又往她頸窩里擠了擠,“讓我睡會兒。”蘇曼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病得太嚴重暈過去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她不情不愿地問,聲音硬邦邦的。“冷,頭疼,渾身疼......不過不想去醫(yī)院,只想回家睡覺。”蕭北聲半死不活地回答,蘇曼也硬不下心來推開他,只要抽出座椅下的毛毯,給蕭北聲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