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繞過洛顏,快步下樓。還在樓梯上,他就看到了樓下客廳發(fā)生的變化。果然。不僅僅是客廳,廚房和玄關(guān),也都變了個(gè)樣。洛顏跟了過來?!澳隳X子出問題了?”蕭北聲陰沉地問。洛顏點(diǎn)點(diǎn)頭:“很好,你嘲諷人的功力依舊沒減,嘴還是這么毒?!薄榜R上收拾你的東西,從這間屋子里滾出去?!笔挶甭暵曇舫晾洹B孱伜粑⑽⒁粶?,卻忽然笑了笑。她感慨:“真好?!笔挶甭暪之惖乜粗?。洛顏說:“找回了過去我們二十多歲談戀愛的感覺,那時(shí)候我們一起住在沁乾云府,吵架的時(shí)候,我們對雙方撂狠話,你還記得嗎?每次吵得厲害,我就會跑出家門,故意躲起來,你總會先低頭,不管多晚,天氣多惡劣,都出來找我。找到我之后,跟我道歉,把我背回家去。雖然每次都吵得不可開交,但是最后,我們總能和好。”蕭北聲臉上毫無波瀾,“不記得了?!甭孱?zhàn)呱锨埃ё∈挶甭暤难?,想用臉貼上他的肩膀,卻被他拂開了?!氨甭?,我們能不能只談感情,不談其他的事?我是做了錯(cuò)事,但是你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原諒我一回......”“我們之間,還有什么感情可言?”蕭北聲冷言冷語,整個(gè)人冷厲得像是一把鋒利的冰刃。洛顏不甚在意:“我們當(dāng)然有感情,我們是命中注定,我們這輩子是注定要做夫妻的?!薄胺蚱??好啊,你跟我結(jié)婚,我再把你送進(jìn)牢里?!甭孱伒纳眢w顫了顫,她扯了扯嘴角:“你舍不得。”“舍不得?要不我們試試。”蕭北聲說,“你是不是覺得,不論怎么對我,再對我招招手,我就會回到你身邊?當(dāng)初你為了幫助檢方銷毀匪徒窩點(diǎn),不惜潛入他們的窩點(diǎn),那個(gè)時(shí)候,我們或許有過情分。但是,我們這個(gè)情分,在你知法犯法,我三番五次阻攔也沒用的時(shí)候,早就沒有了?!薄翱赡?,明明之前還想跟我結(jié)婚。我出國那么多年,回來你還愿意跟我結(jié)婚,你其實(shí)沒有放下我們之間!”蕭北聲冷笑:“我答應(yīng)跟你結(jié)婚,是因?yàn)橄胗没橐鼋粨Q你不做壞事,但是最終是沒攔住你。”他撥開了洛顏?zhàn)ピ谒觳采系氖?,“那時(shí)候,我們就沒什么情分可言了?!薄拔也恍?.....”“滾出去?!薄拔也粫叩模饨缍紓鞅榱耍易∵M(jìn)了你家,你現(xiàn)在要我搬出去,你就是要我死?!甭孱佀餍宰叩娇蛷d,坐到餐吧的吧臺前,雙手抱胸,一動不動地抗議。蕭北聲冷漠地掃她一眼,轉(zhuǎn)身去了器材室。沒一會兒,手里拎著一根高爾夫球桿,走了出來。洛顏余光掃到他手里的球桿,腦子里不由閃過球桿sharen的新聞。蕭北聲緩緩走下一樓大廳,一步步,去到了洛顏身邊。洛顏心里忐忑。蕭北聲不會是要對她動粗?不會的,蕭北聲無論如何,都舍不得動她一根毫毛。她雙唇緊抿,面色越發(fā)凝重,卻仍舊一動不動。蕭北聲霍地?fù)]起球桿,猛地砸向了洛顏。最后一刻,洛顏還是抱著頭躲開了。只是疼痛沒有落到她身上,球桿砸在了她身旁的櫥柜上。里面,是洛顏新買的一整套碟子碗筷和杯子之類的餐具。玻璃門清脆裂響?!皣W啦”一聲,碎玻璃流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