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松開手,封易大口呼吸著,濃郁的薄荷氣息混雜著舊書的味道灌入鼻腔。
“臭狐貍,快把你的尾巴拿開!”
她壓著聲音罵道。
身后的人沒動靜,封易又重復(fù)一遍。
此地不宜久留,再不出去,恐怕昨日公廚舊事要重演,說好了要欲擒故縱的,即使她也有些蠢蠢欲動。
“姐姐,可以?”
小花咬著她的耳根呢喃。
她的理智正如一座沙塔,只是輕輕吹一口氣,便崩塌了。
“嗯……輕、輕點(diǎn)兒……”封易喚道。
她抓緊腰間的手臂,小花咬得有多痛,她的指甲便陷得有多深。
一切都是光怪陸離的,飄落的灰塵化作夜空的星星,急促的喘息交替彈奏動人的曲譜。
纏在腰間的狐貍尾巴像兩條靈活的白蟒蛇,蜿蜒而上,一圈圈勒緊軟肉。
她閉上眼,承受著身后人的胡亂啃噬,咬破肌膚,注入那勞什子信引。
若眼前有一面銅鏡,銅鏡里的兩人定是狼狽至極,不堪入目。
光是想想,便讓人興奮得渾身顫抖,將權(quán)力交給小花,就是要她肆無忌憚地使用,喂飽她的控制欲,當(dāng)小花沉溺于此,若自己有半點(diǎn)反抗,都會令她感到不滿。
她貪戀這份權(quán)力帶來的快樂,再也無法松開。
相同地,她也有上癮的風(fēng)險,此刻她卻不愿瞻前顧后,只愿隨心。
她對她太感興趣了,某些方面她們非常契合,或許她們前世就是鴛鴦愛侶。
有些過于激動了,她牙根發(fā)癢,忍不住用力咬了一口近在咫尺的尾巴尖。
“啊——”意識不妥,小花立刻收聲,兩人都清醒過來。
從狹窄陰暗的夾層中出來,頭腦總算清明了些,封易不避不躲,就當(dāng)著小花的面整理衣袍,系上腰帶,將胸口處的紅痕一點(diǎn)一點(diǎn)遮住,將被肆虐的痕跡全部抹凈,好似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
小花的視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