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的那一天,外頭正下著滂沱大雨,就跟前世死的時候一樣,豆大的雨點拍打窗戶響個不停,擾人清聽。
房間里幽暗窒悶,還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哀嚎,是每一個孩子的降生帶給母親的痛楚。
桌臺上只點著一盞碎花琉璃燈,燭火明明滅滅照耀,帷帳翻滾,依稀可見屋內擺設。
不是說我弟弟是帝王命嗎,那家里就算不是宮闈如夢富麗堂皇,也該大富大貴吧,可這房間雖然古樸雅致,但跟我想象中比起來不免顯得寒磣。
老媽子見我一出生不哭不鬧,趕緊抓住我的腿腳倒掛半空,二話不說“啪啪”兩個大巴掌打在我白嫩的屁股上,我嚎嚎大哭起來。
又一聲洪亮啼哭響起,一個猴子似的嬰兒放在我的身旁,是我的雙胞胎弟弟。
我呆呆看他,掃過他胯下的小鳥兒,隨后非禮勿視地轉移視線,想起地府時陸判說過的話,立即又換上殷勤的目光看他,這不就是我的債主么!
困惑著,分明是他比我先墜落輪回臺,為什么我會比他先出生?
難道我的體重超標了,所以掉的速度比他快?
奶娃兒無視我殷勤的目光,哭累了就蠕動著嘴巴含著手指,緊閉眼睛呼呼大睡起來。
睡吧睡吧,最好就這么睡死了不要醒來,然后這一世我就解脫了!
我趴著朝他跌跌撞撞地爬過去,在他的左邊胸口看到胎記,竟是朱紅色的“劫”字。
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是我這一世的娘,虛弱地說:“把孩子們抱過來讓我看看?!?/p>
“是的,夫人?!?/p>
顯然古人重男輕女,老媽子先將男娃抱過去,討好說:“這是小少爺,瞧,多俊的娃兒。”
女人含笑地撫著他的頭,視線落在他胸口的胎記上,一陣失神:“劫……難道真是這輩子的劫難?”
老媽子又把我抱過去:“這是小姐,長大了準跟您一樣是個美人兒!”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