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有人嘟囔道:“這倒是稀奇,咱們在這里參與救助這么久,不見聯合衛隊有人來,這次竟然親自送來了物資。”“這次可是羅恩隊長親自去要的,能一樣么。”醫療隊里的人陸續下了樓。只有溫執安靜的守在喬心笙身邊。十幾輛帶著聯合國際醫療協會標志的卡車轟轟烈烈的開了進來,院子里瞬間塵土飛揚。為首的一輛卡車的車門打開后,一個穿著西裝西褲的男人下了車。男人長得俊美邪肆,似是不習慣身上這套裝扮,抬手將領帶扯的歪歪扭扭。他繞到卡車的另一端將車門打開。一雙包裹著西褲的大長腿映入了眾人的眼簾。緊接著是男人頎長英挺的身形,最后是那張深邃俊美的臉。男人往這里一站便透著一股上位者與生俱來的威嚴。舉手投足間都是世家大族浸染多年的矜貴。聯合國際醫療協會的東方面孔極為罕見,方才那男人一出現,眾人本就眼前一亮,如今這個男人一現身,似是所有的光芒都被他襯得黯然失色。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世上竟然有如此完美的東方面孔。羅恩走過來向眾人介紹道:“這位是聯衛協會的大使裴先生,身邊這位則是副使季先生,二位先生此次前來喀隆,不僅帶來了聯衛的關心,還有愛心物資,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和最崇高的敬意,向他們表示感謝!”眾人望著十幾車滿滿當當的物資,暗自感慨著兩人的豪氣,頓時把手拍的都麻了。裴承州掃過一眼便確定喬心笙并不在歡迎的隊伍之中,頓時臉色發冷。季云深輕咳道:“羅恩隊長,我們裴總心系所有醫者的安危,也為傷者痛心,要不您帶我們去慰問一下院里的傷者?”喬心笙既然不在歡迎的列隊中,必然就在救治現場。羅恩頓時感慨道:“裴先生跟季先生是胸懷大義之人,請跟我來。”二樓到處都是呻、吟的傷患,空氣中混雜著消毒水與血腥味,令人隱隱作嘔。裴承州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當他抬眸看到正依偎在角落里的兩人時,眸色驟然發涼。季云深順著他的眸光看過去,頓時咬著舌尖低聲道:“老裴,你花三個億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為了這頂綠帽子?”裴承州咬著后槽牙:“閉嘴!”他壓了壓火氣,不顧眾人的異樣,大步朝著喬心笙走去。此時一名被溫執照料過的傷患調侃道:“溫醫生,這就是你等待了許久的心上人嗎?”溫執笑道:“我心悅與她,而她不需要知曉。”“溫醫生最好收起這份心思,畢竟她已經心有所屬,你這樣只會為她帶來困擾!”裴承州彎腰徑直將喬心笙從溫執的身邊抱起,冰冷的眼眸中滿是犀利的警告。不等溫執說什么,他便抱著熟睡的喬心笙穿過眾人異樣的眼神,大步朝著門外走去。現場所有的人卻反應了過來。原來這位聯協大使并非善心大發,而是專程為了喬醫生而來。他們有些同情的看向溫執。有人甚至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慰道:“溫,放棄吧,你贏不了這個人。”溫執緩緩的握緊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