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我是為了你考慮。”溫執雖然殘廢了,到底是個成年男人,總跟她們娘倆共處一室,外面難免會生出什么閑話。“媽,我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過晚飯后,便談論著江城這三年的變化。喬心笙敏銳的察覺,他們似乎對裴家三緘其口。她借口累了便上了樓,拿出手機試著撥通那個號碼時卻提示空號。就連她發出的消息也石沉大海。裴承州跟裴家是不是出事了?她打開網頁企圖從網上找到有關他跟裴家的蛛絲馬跡,卻驟然發現所有跟他有關的詞條竟是一片空白。一個人在江城生活了這么久,怎么可能是空白的,更何況他是裴家的掌舵者。除非他出事了。這個認知瞬間令喬心笙心驚肉跳。按照前世的結局,這時的她早就在雪地里化成了一灘爛泥,自然不知曉后來發生的事情。宋羨卿跟喬國威不可能提及裴承州,她便把溫執叫到了一邊。“師哥,你跟我說實話,裴承州是不是出事了?”溫執的手指微微蜷縮,不動聲色道:“笙笙,你還記掛著他?”“師哥,他是乖乖的爸爸......”其實我也可以做乖乖的爸爸。這句話溫執始終沒有說出口,畢竟有些事情不能太急。他將情緒壓下后,淡淡道:“明天你親自去裴家跑一趟就知道答案了。”這一夜,喬心笙輾轉反側。第二天一大早,見裴一甜睡得香甜,便換好衣服躡手躡腳的離開。下樓時她見宋羨卿正在做早餐,便輕聲道:“媽,幫我照看一下乖乖,我去去就回。”宋羨卿了解閨女的性子,知道她一整晚沒睡好,如果不把那件事情鬧清楚她是不肯罷休的。或許只有她親耳聽到,親眼看到才會死心。她無奈道:“那你去吧,路上慢點開車。”“謝謝媽。”裴家老宅似乎被三年前多了幾絲破敗,就連屋檐上的紅漆都有些剝落,莫名給人一種蕭肅蒼涼之感。門吱呦一聲打開,見一張陌生的臉探出來,喬心笙忙道:“麻煩您通傳一聲,我找裴總。”對方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有些鄙夷道:“那你跟我來吧。”他一邊在前面引路一邊嘟囔道:“前腳剛走了倆女的后腳又來一個,可真夠荒唐的,裴家不敗才怪。”“你剛才說誰來過了?”“您自己看唄。”遠遠的就聽到了房間里傳來了女人的嬌笑聲。喬心笙只覺得一股郁氣堵在了胸口,似是有什么東西密密匝匝的扎在心頭。難道自從她離開后,裴承州就開始自甘墮落,過上了日日笙簫夜夜歡歌的日子?砰!她猛然將房門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