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女子,身份低微,莫要讓她臟了公主的耳......”話還沒說完,一杯滾燙的茶水就向我潑來,尖銳的碎片在身后炸開。
“本公主問什么你答什么!”
我冷汗直流,飛速思考該如何讓她放棄對念安的興趣。
“夠了,蓉兒。”
蘇太后不怒自威,卻不是為了替我解圍,“你可是大安國最尊貴的公主,莫要為這種事、這種人失了風度。”
說罷,她擺了擺手,示意我起身。
跪了半天,我的雙腿幾乎麻木,卻還是第一時間站起身,恭順的俯首。
見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容易掌控,并沒有因為蕭鎮安的回歸而展現出半點忤逆,蘇太后終于對我露出了一絲滿意的表情。
“白安安,莫要忘記當年是誰替你討來了這樁婚事,讓你不至于同你父親一樣尸首異處。”
五年來,翻來覆去便是這幾句敲打的話。
我聽得耳朵都長繭子了。
“是,妾萬般不敢忘太后恩情,必為太后做牛做馬,肝腦涂地!”
蘇太后滿是白粉溝壑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很好,當年哀家便是看中了你的順服,才在你嫡姐和你這小小庶女之間選了你來牽制蕭鎮安,如今他已然回京,你最好恪守自己的本分。”
我痛苦的閉上眼睛應好,同時打心底唾棄自己的軟弱。
我的一切痛苦都來源于座上的兩個女人。
而我現在卻在對仇人卑躬屈膝,甚至被逼做枕邊人的內奸。
腦中一陣恍惚,白家被滅門,母親慘死的回憶仿若就在昨日。
0五年前,蘇丞相對我父親在朝堂上多次維護小皇帝頗為不滿,便污蔑白家通敵叛國。
諾大的白家一夜之內被抄家流放,就連老弱婦孺都未曾放過,父親頭顱甚至被懸于鬧市示眾我的母親本是白家正夫人的侍女,被父親一朝醉酒寵幸,這才被抬作妾室。
父親認為大丈夫不應問內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