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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即使?jié)鈯y艷抹也蓋不住滿臉的疲態(tài)。
在精美禮服的襯托下,更顯得尤為可笑。
我定定看向江慕遲。
“你就是這么想我的?”
他沒回話,輕輕抓起姐姐的手。
溫柔地撫摸著那道車禍中留下的疤痕。
然后俯下身,虔誠地吻了一下那道疤。
“阿殊是個服裝設(shè)計師,卻為我遭了這么大的罪?!?/p>
“她以后再也不能設(shè)計衣服了怎么辦。”
看著他疼惜的眼神,我突然想起幾年前我們剛談戀愛的時光。
那是他還是個街頭表演的無名小卒,輾轉(zhuǎn)幾個樂團都沒人要他。
拮據(jù)到只能住地下室。
可地下室的租金他都交不起。
是我一天打三份工替他補上。
那時的他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演奏的機會,但沒有上得了臺面的大提琴。
為了給他湊錢,我便去搬水泥袋。
我只有高中學歷。
而這樣的工作雖累,但工資可觀。
一天搬五十袋,能賺四百五十元。
僅僅是上工第一天,我的手便磨出了數(shù)十個碩大的血泡。
晚上回到地下室,江慕遲用針給我挑血泡。
他低著頭,眼淚就一顆顆砸了下來。
落到我手背上,燙得嚇人。
他眼眶通紅抬起頭,神情堅定地發(fā)誓。
“阿思,我以后一定要讓你過上好日子!”
那時小小的地下室四面透風。
我和江慕遲窩在床上,共吃一個熱乎乎的包子。
卻也覺得幸福。
如今我看著他的臉,卻再也沒有這種感覺了。
最難的幾年我們一起熬過來,我看過他愛我的樣子。
所以也太過清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愛我了。
更明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