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米的隧道,車窗外的路燈時不時打在杜云煦的臉上。
我看清了他的神情,那般隱忍又那般專注。
我還來不及好好感受這個吻,驟然亮起的光線就讓杜云煦退了開。
隧道到頭了。
“對不起,”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沒嚇到你吧?”
我覺得耳朵有些燙,窘迫地搖頭:“沒、沒有。”
“我之前……沒碰過別的女人,”杜云煦好像比我還緊張,“技術方面可能比較欠缺。”
我大窘:“云煦哥!”
從我的位置都能看到司機快要咧到耳根的唇角了。
杜云煦低低笑了兩聲:“宛宛會討厭嗎?”
我:“……”我其實是不想當著外人的面回答這個問題的。
可我看到杜云煦瞳中閃閃爍爍的期待時,又實在不忍心裝啞。
“不討厭。”
我的聲音低到自己都幾乎聽不見。
笑意即刻在杜云煦的臉上綻放,猶如冰雪覆蓋的山野驟然迎來了春色。
“都過去了,”杜云煦在我的掌心輕輕撓了撓,“恭喜你,重獲新生。”
“謝謝。”
我難免有些拘謹。
車上的氣氛有點尷尬,杜云煦適時換了個話題:“東西拿到了嗎?”
我從多肉上面解下來一個微型攝像頭:“嗯,他們果然沒發現。”
當初為了復盤自己的動作,我在多肉上綁了個攝像頭,錄下來的視頻都留在內存卡里。
從單個動作的完善到一組動作的串聯,就算是個門外漢也能看出來這支舞的創作者是誰。
我沒有急著把視頻發到網上自證,而是給陳蕓留了點主動認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