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天黑,丁梨先死最為合宜。
我先幫她布置死亡現場。
之后回家收拾銀兩。
可剛到家就被人扯進一個寬大的懷。
男人的氣息撲打著我敏感的耳朵,是梁牧也熟悉的味道。
不等我說話,他彎下腰,將我扛在肩頭朝里屋走。
……我靠在他懷里忍不住流淚。
他有些驚訝:“怎么哭了?”
我淚眼婆娑地望著他:“夫君,只是兩塊桂花糕而已,你為何要指責我?”
和他成婚這三年,除了關于遠兒,我們幾乎不說話。
可我今天我卻破天荒的追問他:“你是不是從未在意過我?”
梁牧也直接從床上爬起來,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我一把抱住他:“你說話呀!
你說你心里是有我的。”
梁牧也把我的手扯下來,回頭冷眼看著我:“跟個孩子爭風吃醋,真是幼稚!”
他去了隔壁的屋子里睡。
半夜后我悄悄起床把埋在樹下的銀兩挖出來。
梁牧不善理財,這三年我摳搜搜藏了三十兩私房錢。
接著我拿了幾件換洗衣物就去了北山,天亮之前再折返回來睡覺。
沒睡多久,我聽見梁牧也的聲音:“我這幾天都不回來了,你自己在家冷靜冷靜。”
看樣子估計得躲我三天。
真是太好了!
……晨起我將遠兒送去學堂。
村頭聚集了很多村民,他們說丁梨一夜未歸,人不見了。
可江亦并不慌張。
江母眼里盡是擔憂,“阿梨找著了沒?”
江亦笑了笑:“她又不是鬧過,別擔心。”
江母伸手拍了拍他:“快去找啊,雖然阿梨貪吃又不懂事,可她畢竟是你媳婦。”
江亦不由得皺眉。
前兩日,丁梨吃了兩塊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