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個個面色發白。
這位力大無比的獵戶收起血肉模糊的拳頭,牽著遠兒的手往山下走。
眾人看著他落寞的背影,都忍不住惋惜。
……往后的一切,與我和丁梨都毫無關系。
我和丁梨一路南下到江南,盤下一間半死不活的小酒肆,利用我們在現代的銷售策略,讓酒肆起死回生。
轉眼已過了十年。
我們也各自結識彼此的有緣人。
丁梨嫁給當地出了名的皇商富戶,生下兩個兒子。
我嫁給知府老爺做填房,生下一兒一女,我現在已經是知府夫人了。
秋風徐徐而來。
我和丁梨在二樓露臺處喝著酒,聽著小曲,好不自在。
聽聞信任首輔江亦剛入內閣,推行新政所向披靡,卻得罪不少人。
而新任大將軍梁牧也在邊境一路過關斬將,攻克敵人散落城池,把敵軍打得落荒而逃。
雖說勇猛無敵,卻也因下令屠城讓百姓怨聲載道。
如此作死,遲早都要禍及滿門。
果然,我和丁梨的離開是對的。
“寧晚,來,干杯!”
聽見丁梨喚我名字,我當即端起酒杯與她碰了一下。
“咣當!”
丁梨滿眼帶笑:“一轉眼都十年了,我們的日子越來越好,遙想當初真夠蠢的!
居然想著陪別人吃苦?!?/p>
我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咱吃苦了嗎?
我怎么不知道。”
丁梨轉過臉,大笑起來:“對啊,咱倆光吃肉來著,啥時候吃過苦!”
我抿了一小口酒,嘴里發出嘖嘖聲:“先苦不一定甜,但先甜那就一定是甜的!”
“沒錯!”
我倆一起大笑起來。
可笑著笑著,丁梨不笑了。
順著她驚愕的目光,我看到一身緋袍鶴紋官袍的江亦出現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