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墊了五個軟墊都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只要我一想躺下,該死的聲音就會從我的頭頂傳來:“坐要有坐相?!?/p>
只要我一想吃東西,他就會說:“阿意身量芊芊?!?/p>
意思就是我胖唄。
我看著司徒州不動聲色的臉,在心里踹了他千百遍。
他可真是我爹。
可能是察覺到我在罵他,他突然合上奏折看著我。
心里的罵聲戛然而止,我謹慎地盯著他,問道:“又……怎么了嗎?”
“回宮之后,你就稱病,不得踏出瑤華宮半步,若是讓人察覺出了什么,朕……”他狠話還沒放出口,我識相地拍拍胸口回道:“放心,我的小命,我自己守護。”
估計他也沒想到我這么好說話,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換上一副還算滿意的表情。
死傲嬌。
看著他又看起折子,我趕忙出聲道:“你能找到我,就知道我從前是闖蕩江湖的?!?/p>
他瞥了我一眼,挑了挑眉,在等待下文。
還真是惜字如金。
“那個,我能不能不像個木頭人似的坐著,你好歹還有工作,我什么也干不了。”
我一臉哀愁地裝可憐。
他仍舊沒說話,眨了眨眼睛,算是默許。
我如釋重負,把長時間卷曲的腳架到了對面,又伸了個懶腰,才算緩解了酸痛。
司徒州看著我如此不羈,有些驚異。
看著他的神色,想到不能讓自己太過與眾不同,我的手忽然僵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