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蔓入骨髓,腳下虛浮。
她環抱著雙臂,連呼出的氣體都要被凍結。
剎那間,一襲絨氅由身后包裹而上。
來人骨節分明的手緊扣著她的雙肩,暗暗穩著她的身形。
還未等到陸懷音回過身去,眾人赫然拱手作揖:“見過攝政王——”陸懷音驀地僵住了,道謝的話卡在喉嚨里,張張合合好幾下也未曾說出口。
顧思寒幽幽看過來,盡管不滿,亦是礙著身份也要畢恭畢敬地喊道:“……叔叔?!?/p>
雖被喚為叔叔,顧臨淵不過而立之年,周身卻又縈繞著有別于顧思寒的沉穩。
他不動聲色地走至陸懷音身旁,伸手揩去了她眼角的血痕,問道:“誰弄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到池子里了。”
陸懷音并非想要庇護顧思寒。
只是二人已然兩清,她單純不愿再將此事鬧大。
顧臨淵薄唇緊抿,一雙狹長的鳳眼氣勢凌人。
旋即,冷聲道:“先回房,叫醫師來?!?/p>
陸懷音跟著他走過顧思寒身側,更惹來后者的瞪視。
行至寢門時,顧臨淵遽然說道:“今日之事,盡數爛在這院子里,不得外傳?!?/p>
“有誰敢提,本王便叫那人自行截舌,嚼碎后咽下去?!?/p>
聞言,眾人倒抽了口涼氣。
“還有,若世子妃今后再有個好歹……”顧臨淵望向顧思寒,眸光凜凜。
“那么動手之人掉的可就不是血珠,而是腦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