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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寒垂眸,眼里滿是心疼。
“妍兒,我曉得你向來心腸軟,亦不必再替這種人說話。”
“我恨不得今日就寫休書,讓她收拾好東西就從府里滾出去,離我們越遠越好……”“我說過的,”陸懷音驟然出聲,“只要你公開向我賠不是,佐證我的清白,我即刻便領了休書離開。”
沒有委屈,亦沒有半分牽強。
甚至連哭腔都沒有。
陸懷音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要冷靜。
偌大的寢臥遽然安靜下來。
見顧思寒不語,陸懷音又道:“如何,世子爺幾時寫休書?”
不知名的情緒在房間內擴散,顧思寒兩頰繃緊,幾乎快要讓人聽見那切齒的聲音。
“此刻就寫!
來人吶,拿紙筆!”
不時,便有小廝將紙筆遞上。
顧思寒大筆一揮,洋洋灑灑將休書寫下,旋即伸出拇指沾上印泥,摁了下去。
他又將印泥推到陸懷音面前,厲聲道:“別想再耍花招!”
陸懷音冷呵一聲,從妝匣里拿出一根金梔發簪——這正是他們定親當天,顧思寒贈予她的。
“我這一生,就是非你不可了。”
盡管,他早已不記得。
陸懷音用簪子劃破拇指,血珠滴滴滲出,她毅然決然地摁在了休書上。
“至此,也請世子爺遵守承諾公開道歉。”
金梔發簪被她摔在地上,赫然碎成兩段。
“我亦會離開京城,與你此生不復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