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正打算抄近路過去。
誰知在那樹林盡頭的小道旁,影影綽綽中能瞧見兩道男子的身影。
其中一人是顧思寒,另一人,竟是安妍的胞弟,安成。
這兩人怎會出現在這?
若是要談事,在府內不會更好些么?
還是說……他們所謀之事,正是防著府內之人的?
陸懷音離得尚遠,聽不真切,便緩慢靠近,旋即躲在了樹后。
只見顧思寒站在安成身前,漆黑的眸子陰沉如幽潭,嘴唇緊抿著不言。
“顧世子,向陸懷音報仇一事,您到底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報仇?
陸懷音眉頭緊蹙。
她與他之間,何時還結下了仇?
“我總覺得……當年馬難與陸懷音有關一事,另有蹊蹺。”
稀疏竹影隨風搖曳,碎發遮住了顧思寒的眼,讓人瞧不清神色。
“她是怎樣狡猾的人,顧世子您不是比誰都清楚么?”
安成的背影看起來愈發急切,他叉著腰來回走了幾步,又道:“先害你,再救你,想讓你對她懷有愧疚,這就是她慣有的手段!”
顧思寒的聲音響起:“妍兒曾說,那場馬難,是我誤會陸懷音。”
“姐姐犯糊涂,您也犯糊涂嗎?!”
說及此,安成似是察覺到自己語氣有些不敬了,又連忙賠笑著。
“當、當然,我的意思是說,世子爺您有沒有想過,姐姐一直不答應您求親的原由是什么?”
顧思寒情緒這才有了些起伏:“妍兒告訴你了?”
安成不置可否:“首先您記憶尚未找回,家姐擔心您反悔。”
“其次,您對陸懷音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