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陸懷音清醒時,發覺自己大抵是睡了許久了。
渾身骨頭有如散架了般,唯有一雙眼睛還能靈活轉動。
窗外是微微蒙亮的白日,陸懷音看了會,正欲喚人進來,卻忽然感到開口的瞬間便牽動了全身的疼痛。
她伸手撫上脖頸前那突起,更是一陣刺痛。
“唔……”可以說話,但彼一張口,幾近疼得讓人覺得生不如死。
陸懷音咬了咬下唇,終是放棄,便就這般硬生生等到晌午。
她本以為會是下人來伺候自己,不曾想竟是顧臨淵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似是沒想過陸懷音會醒來,所以并沒有往床上的方向多望一眼,而是先將端進來的吃食小心分成了細小的幾塊,又準備將其弄碎。
“不……”陸懷音本想說不必了,她可以自己吃了。
卻是說一個字都疼得不行。
顧臨淵后背輕顫了瞬,旋即一點點轉過頭來,眸中帶著些許震驚。
“你……什么時候醒來的?”
他快步走至陸懷音床沿邊,震驚之余又帶著些欣喜。
只見陸懷音靜靜看了他一眼,旋即又望了眼窗外,最終視線又落回到了他的身上。
顧臨淵后知后覺:“晨時便醒來了么?”
陸懷音點點頭。
顧臨淵坐了下來:“喉嚨很痛?”
陸懷音只得再次頷首。
看來他也提前知曉自己的狀況了。
“當時醫師跟我說,命是保下來了,但那毒酒傷及了根本,亦損害了喉道……”說及此,顧臨淵語音漸弱,眸光愈發黯淡。
陸懷音深呼吸了口氣。
“你先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