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對洛顏小姐那樣,再對太太這樣,簡直sharen誅心。這次您為了太太,命都快丟了,其實您心里,還沒有真正地放下吧?”“擔心是一回事,放下是一回事,我要查黑鷹的事,就不可能再跟她有牽扯,她要是找個好男人,過個安安穩穩地日子,也不錯。”高勛覺得蕭北聲就是在嘴硬逞強。明明在乎得不得了。每次一見到太太跟喬律師在一起,就強行湊過去。要是太太這一回跟喬律師離婚,又跟別的男人好上了,蕭總八成又得瘋一次。高勛本著為自家老板的精神狀態和終身幸福著想的宗旨,開口勸:“太太她......”“好了。你話怎么這么多?”蕭北聲冷著臉打臉他。高勛只好閉上了嘴巴。蕭北聲緩了緩臉色,“你繼續去查那個白夫人的真實身份,有任何線索,都不能漏過,不論大小細節,都匯報給我。”“明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夢在里,做了很多高難度技巧性的舞蹈動作。蘇曼這一覺,睡得特別疲憊。醒來后,還有些后知后覺的恍惚感。她怎么就夢到了這個所謂的“白夫人”,還覺得對方很親切?一看時間,發現已經是傍晚時分。——她睡了整整一天!蘇曼走出小房間,看到蕭北聲靠坐在病床床頭,腿上支著一張小桌板,筆記本電腦放在上面,一只玳瑁寬邊的市場上商務眼鏡,架在他挺拔的鼻梁上,鏡面折射出電腦屏幕的藍光。他注視著電腦上的財務報表,神情嚴肅而專注。根本不像是一個剛剛做過開胸這么大的手術的病人。蘇曼清了清嗓子,主動跟他搭話:“你今天感覺怎么樣?”“還好。”蕭北聲頭也不抬。蘇曼有些尷尬。自從蕭北聲醒來,她還沒怎么好好跟蕭北聲說過話。盡管蕭北聲去海邊救人是個烏龍,但是出發點,也是為了救蘇曼,不管怎么說,蘇曼總覺得在蕭北聲面前,都是氣勢挨了半截。她再接再勵:“那個,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現在就幫你點。你要是不喜歡醫院的飯菜,我也可以給你做。”蕭北聲依舊冷淡:“高勛已經幫我點了。”他沒再說多余的話。沒有管蘇曼吃什么,也沒有讓蘇曼自己點。就只是蘇曼問什么,他象征性地禮貌回答一句。像根木頭,踢一腳,動一下。要是說,過去蕭北聲故意嘲諷、刁難蘇曼,是熱暴力。那么現在,就是冷暴力。蘇曼安慰自己,蕭北聲就是這樣的脾氣,口嫌體直,嘴硬心熱,她不能這么輕易打退堂鼓。“你剛剛做了手術,工作什么的,量力而行,不用太拼。”她道。終于。蕭北聲抬起頭,用正眼看向蘇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