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的回應,似嚶嚀,最后化在了彼此交融的呼吸中。
睡了酣暢淋漓的一覺,已經是大天明。
平時都是蘇曼和蕭北聲一起哄豆豆睡覺,但是昨晚誰也沒有想起這回事。
葉綾也沒來提醒他們。
又或者,不是不提醒,而是知道他們濃情蜜意,沒有來打擾,葉綾自己把豆豆哄睡了。
豆豆昨晚竟也沒鬧。
從醒來到蕭北聲穿好衣服,蘇曼的臉頰就泛著一層薄薄的胭脂紅,白里透紅,格外嬌艷。
她想起來給蕭北聲整理衣領和領帶,蕭北聲輕輕把她摁回床上:“不用起來,我過來就好。”
他俯下身,湊近到方便她的距離。
他身上還殘留著她冷沁的香味,她的指間輕輕蹭過他的頸間,皮膚上有昨晚她情動難耐時留下的痕跡。
兩人比以往更親密了一些。
蘇曼一邊替他理順了衣領,一邊嘟噥:“我有些不好意思下樓吃飯。”
蕭北聲旋即笑了:“你要是想吃了,我現(xiàn)在給你拿上來。要是還想睡,一會兒再讓葉綾給你拿上來。”
讓葉綾拿上來,不也一樣嗎?她現(xiàn)在就是不好意思見人呀!
“你現(xiàn)在幫我拿上來吧。”蘇曼悶聲道。
“好。”
蕭北聲出門的時候,剛好碰上了葉綾。
葉綾問:“先生,早餐已經做好了,夫人不一起吃嗎?”
“她臉皮薄,我給她拿上來。”
房里立刻傳出來蘇曼羞憤著急的聲音:“我能聽得到!”
外面蕭北聲和葉綾都笑了。
葉綾恭維:“夫人和先生感情好!”
蘇曼鼓著一張通紅的臉,扯過被子蒙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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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一切塵埃落定。
周霖賢伏法。
蘇長海交出了這些年的罪證,主動自首,認錯態(tài)度良好,加上上頭需要賭灘平衡各方勢力,便讓蘇長海繼續(xù)經營,算是戴罪立功,兜兜轉轉,蘇長海最后晉升成了賭灘的大當家。
白瀾那邊,金三角的灰色生意,已經隨著黑鷹的身死,成了前塵往事,念在白瀾是陳年舊案的受害人,加上白瀾幫忙抓住犯罪嫌疑人有功,也算功過相抵。
蕭北聲說,白瀾和蘇長海能得到這樣的結果,也有蘇曼幫忙的功勞。
但是蘇曼知道,蕭北聲在看不見的地方,做的努力更多,付出的也只會更多。
周霖賢庭審的時候,蘇曼去看過一次。
喬時晏也來了,他是要跟著蕭北聲一起,另外追訴當年他們師父的那個案子。
見到蘇曼,他還是有些不大自然,倒是蘇曼,對他落落大方,這讓他心里更是滯悶落寞。
打了個招呼,他便轉身進了法院。
那天蘇曼在旁聽席,聽到了當年全部案件的經過,
蕭北聲已經聽過周霖賢的陳述,但是再聽一次,他仍舊憤怒不已。
席上的法官都覺得周霖賢的手段殘忍,心思狠毒。
蕭北聲放在膝頭的手,緊緊握成了拳,身體里的憤怒仿佛像是沸騰的巖漿,幾乎要沖破胸腔,噴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