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相見竟是對簿公堂。
我最后看了眼墻壁上貼著的從雜志報紙上裁剪下來的新聞,然后一張又一張地撕下來。
那些新聞的插圖上都有柳如煙的照片,她作為新能源領域的商業新秀第一次接受采訪,她被選為京市十大杰出女性企業家的頒獎典禮,以及……她和陳澤在媒體和公眾注視下舉辦的那場盛世婚禮。
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撕扯那些新聞紙頁,將它們盡數收進床底下藏著的紙皮盒子里。
目光觸及盒子底部的合影。
我心里一陣酸澀,望著畫面中柳如煙靠在我懷里,露出的青澀內斂又歡躍的笑容。
想到她在法院走廊中那副冰冷疏遠的樣子,竟如隔世般陌生。
她現在是上市企業的老板,是京市位高權重的商業新秀,是遠近聞名的慈善家,是和陳澤恩愛賢惠的老婆,唯獨……不再是我的女朋友了。
我最后苦澀地笑了一下,將那些新聞連同照片一起塵封在往事的回憶中。
然后給酒吧的領班打了個電話。
領班,從今天起,我想上夜班了。
晚上的酒吧會遇到很多花錢找樂子的富婆,會變著花樣滿足自己的變態欲望,但相應的,賺錢也快。
我沒有辦法,為了活下去,總得給自己賺錢治病。
但我沒想到,會在那兒遇到柳如煙。
望著被簇擁在人群中的身影,我倏忽攥緊手指,鎂光燈下的皮膚,仿佛在一陣陣發燙。
她當然也看到我了,一瞬間的錯愕和不可置信后,又露出諷刺不屑的表情——原來,你在這種地方工作啊。
我手心冒汗,但還是強忍著鎮定說了句:女士,您的酒。
柳如煙嘲弄的樣子,仿佛在看掙扎在下水道里的老鼠:也是,能出入這兒的女人,隨便傍一個,都夠你生活下半輩子了,確實符合你的作風。
我又深吸了一口氣,說:女士,您的酒。
柳如煙卻挑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