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住一晚,你不介意吧?”
池宴抬頭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
“林夏,你介意的話,我讓她去住酒店。”
“不介意。”
兩個人眼睛一亮,不可置信的看向我,“真的?”
我笑了笑。
“你們兩個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的,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說完我轉(zhuǎn)身朝著書房走去。
池宴卻從背后叫我。
“林夏。”
我腳步?jīng)]停,關(guān)上了書房的門。
我專注的看著筆記本電話,不知道過了多久,池宴第五次敲響我的門。
“林夏,你真的沒生氣嗎?”
往常每一次,他試圖帶著陳初月來家里住,我們都要大吵一架。
我責(zé)怪他沒有分寸感,他嫌棄我無理取鬧。
誰都說不過誰,最后不歡而散。
見到我如此冷靜,池宴反倒有些不適應(yīng)了。
他一遍遍確認我有沒有生氣,我忍不住笑出聲。
“池宴,我說了真的不介意,你擔(dān)憂什么呢。”
“就算你們睡在一張床上,我都不會多想。”
池宴審視著我的表情,見我真的沒有生氣的痕跡,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沒生氣就好,她只借住一晚,明天就離開。”
4
浴室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
“阿宴,幫我拿浴巾!”
陳初月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來了。”
池宴沒有一絲不耐煩,拿起備用的浴巾給她送去,“地上有水,小心滑倒。”
語氣溫柔的不像話。
我想起從前我忘記拿浴巾的時候,想讓池宴幫我遞一下。
他都會不耐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么!”
原來從一開始,他的生氣就不是因為事做錯了。
而是人錯了。
池宴十點來敲門,問我?guī)c睡覺。
我頭也沒抬,“你先去睡吧,今晚我睡書房。”
客廳很快沒了動靜。
我不記得什么時候睡著的。
再次醒來的時候,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
我剛要起身倒杯水,忽然主臥傳來故意壓低聲音的對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