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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流民中就有顧流崢。
他當時身子很弱,又被毒舌咬到了,幾乎命懸一線。
是我救了他,又不嫌棄他身上臟污,親口將傷口里的毒吸了出來。
顧流崢回憶時滿臉溫柔,“那時我就認出來了,救我的小伙子,其實是個姑娘。”
12
他這么一說,我似乎想起了一些散亂的片段。
那時我還真不知道他是侯府二公子。
只當他是個流民,心想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也是那個時候,回京的途中,我救了盛菀。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恩情。
顧流崢至今銘記,對我溫柔以待。
而盛菀,早就已經忘恩負義,將我算計至此,把那份恩情徹底拋到九霄云外了。
婚后不過兩三個月。
宋琰和鄭書亦都會后悔了,他們紛紛上門來找我,說要給我道歉賠不是。
甚至還找到了侯府,惹得四鄰非議。
我不肯見他們。
“告訴他們,我如今已經是有夫之婦,不方便再見外男,讓他們請回吧。”
過了沒幾日。
上京中就傳起了流言。
說我當年執意不肯嫁人,為何忽然松口同意,不過是因為那日從匪窩里逃出來。
被土匪毀了清白,臟了身子。
這流言傳的沸沸揚揚,我爹娘和公婆聽了,都大怒一場。
我爹娘氣病了,可我是嫁出去的女兒,他們無法來侯府探望我。
公婆卻嫌棄我名聲不好,如今更是毀了侯府的名聲。
讓在我祠堂里罰跪。
顧流崢主動站出來,毫不猶豫將我護在身后。
“兒子可以證明,飛鳶是無辜的,那些流言不過是誹謗。”
“給我幾日,我一定查出來幕后主使,還給飛鳶和侯府一個清白。”
顧流崢堅持不肯讓我罰跪祠堂,還說若是我跪,他便陪著我一起。
顧流崢身子生來虛弱,哪里經得住這樣的折騰?
侯夫人無奈嘆息,收回了之前的話。
顧流崢將我抱在懷里,輕聲安撫。
我問他,“你真的相信我嗎?他們說我從匪窩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