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途中,沈清默的小青梅眼眶通紅看著半碗剩飯。
見狀,重度潔癖的沈清默溫柔安撫對方:
“小鼻涕蟲,你哪次的剩飯不是我給吃完的?”
我如往常那樣遞上消毒筷,卻被沈清默一頓痛罵:
“許織夢,你拿筷子的手消過毒嗎?能不能別來惡心我?”
飯后,沈清默用我親手做的領(lǐng)帶幫小青梅擦嘴。
放在以前,我肯定鬧得所有人都不開心。
獨(dú)獨(dú)這次,我覺得這八年的婚姻沒意思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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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跟離婚律師通完電話,沈清默就出現(xiàn)在餐廳洗手間。
男人瞥我一眼,朝我扔來一小瓶消毒酒精:
“別把細(xì)菌帶到我車上。”
沈清默有重度潔癖,消毒濕巾,消毒酒精是他身上最常見的東西。
而這些東西,又最常用在我身上。
我的手也因常年觸碰酒精,變成了過敏性膚質(zhì)。
稍不注意就會(huì)瘙癢起紅疹,甚至脫皮。
我的默不作聲,助長了沈清默的不耐煩。
男人看了眼我手上新蛻下的皮,眸中寒意更甚:
“許織夢,你的手好惡心,就不能戴雙手套遮住?”
若是以前,我肯定會(huì)與他爭辯,并想盡辦法討好他。
可此刻,我連嘴都懶得張,頭也不回轉(zhuǎn)身離開。
這是我第一次違逆沈清默,男人久久才回過神來。
看著我的離去的背影,低低罵了句:“神經(jīng)病。”
我沒理會(huì),也沒辯解。
從前那顆會(huì)因沈清默一句話而傷痕累累的心臟,此時(shí)再也生不出半分負(fù)面情緒來。
走出餐廳,我打車直接回了家。
沈清默是凌晨一點(diǎn)回來的,隔著大半個(gè)客廳我都聞到了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
迪奧的魅惑,是沈清默小青梅林佩佩最常用的那款。
雙手又開始泛癢,我起身回臥室,準(zhǔn)備避開敏感源。
沈清默卻將我攔住:
“許織夢,有你這樣做人的嗎?
“今天來的全是我同學(xué),你這樣一聲不吭就走,讓我的面子往哪兒擱?”
以前,我確實(shí)會(huì)把沈清默的面子放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