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寧夫人不裝了。“寧歲歲那個賤人,居然敢算計你。”“媽,現(xiàn)在怎么辦?”寧雨桐抱怨:“我可不想被千萬人指著脊梁骨罵。”“都怪你爸。”寧夫人冷嗤一聲:“當初非要收養(yǎng)那個賤人,若不是她進了寧家,又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再說,我們養(yǎng)她一場,她就該回報我們。”“你胡說什么?”寧衛(wèi)臉色微變:“當初收養(yǎng)她,是因為什么,你——”“閉嘴!”寧夫人怒喝:“你要是敢把那件事說完,你我都沒好日子過!”寧衛(wèi)黑著臉:“罷了,我去找她。”“雨桐,你好好休養(yǎng)。”寧衛(wèi)甩下這話,大步離開。寧夫人擔心寧雨桐動了胎氣,扶著她:“你先休息,還懷著孩子呢。”“我壓根沒懷孕。”寧雨桐攤牌:“那晚的女人是寧歲歲。”懷孕的也是她!“什么?”寧夫人滿臉難以置信。寧雨桐把事情說了,咬牙:“真沒想到,我精心算計,卻給她做了嫁衣。”小賤人!居然讓她攀上了薄湛北這樣的男人!寧夫人恨得咬牙切齒:“二爺和你已經訂了婚,你得抓緊時間,生米煮成熟飯——”寧雨桐何嘗不想?可薄湛北完全不動心。張嘴閉嘴都是她懷著身孕,別說上床,連親密的動作都不曾有過。上次她都差點脫光了,薄湛北卻無動于衷。她都懷疑薄湛北有問題。寧夫人壓低聲音:“我教你。”母女倆籌謀之際,寧歲歲告別連玉容。“連總監(jiān),明天見。”連玉容走后,寧歲歲拿出手機,打車。“歲歲。”寧衛(wèi)應該來了很久了,看到她,有些拘謹。寧雨桐的新聞鬧得太大了,他臉上無光,連對寧歲歲的態(tài)度都溫和了許多。“寧董。”寧歲歲收起手機:“有事嗎?”寧衛(wèi)對上她盈滿了嘲諷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歲歲,我是為了雨桐的事情來的。”“你能不能出面,說是你主動給了雨桐設計稿——”“寧董。”寧歲歲打斷了她的話:“您覺得可能嗎?”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寧雨桐身敗名裂,她怎么可能背鍋?“歲歲,雨桐還懷著孩子。”寧衛(wèi)一臉擔憂,語重心長:“我們確實對你不好,可若是沒有我們,你怎么會有今天?”寧衛(wèi)對寧歲歲埋怨甚多,甚至后悔收養(yǎng)了她。“寧董,當年是您執(zhí)意收養(yǎng)我。”寧歲歲小臉清冷:“您一開始確實對我很好,我也曾真心把您當做長輩看待,可后來,都變了。”寧衛(wèi)一開始對她還算溫和。至少吃喝不缺。可寧夫人厭惡她,她在討好寧家人的過程中,被寧夫人一次次針對,吹枕邊風,最后,寧衛(wèi)也對她沒了耐心。“寧家利用我炒作,我從未忤逆。”“我用了寧家的錢,我沒日沒夜的干活。你們嫌棄薄瑯是植物人的時候,我義無反顧的嫁給他,只為了履行寧雨桐和他的婚約,我以為,我已經報答了你們的恩情。”寧衛(wèi)被說得臉皮通紅:“歲歲,是我虧欠了你,我可以彌補——”“不用。”寧歲歲欲走。“你要是不肯。”寧衛(wèi)急了:“你奶奶的墓,就徹底保不住了。”寧衛(wèi)一直都知道她的軟肋。他以為寧歲歲會答應背鍋,就像從前的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