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晚上,薄湛北故意刁難,寧歲歲做了一桌菜,他一口不吃。非要她重做。薄老太太不滿:“阿湛。”寧歲歲好脾氣:“我重新做,二爺想吃什么?”薄湛北報了一串,全都是費時費力的菜肴。寧歲歲對上他的眼睛,知道那天在醫(yī)院,薄湛北看到她了。所以,他這幾天都在為難她。就是故意的。薄老太太不贊同:“阿湛,你不該這么對歲歲。”薄瑯吃飽喝足,早就上樓了。母子倆攤開說。“母親,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您別插手。”薄老太太指了指他:“你,遲早會后悔。”后悔這么針對。她讓寧歲歲別做了。“媽,沒事,我做。”寧歲歲知道薄湛北不會善罷甘休。薄老太太沒辦法,只得上樓。寧歲歲忙得滿頭大汗,做了一桌飯,薄湛北動了幾筷子,甩下一句難吃,便大步離開。寧歲歲看著還在冒熱氣的飯菜,倏然覺得心塞。她忙了一晚上,都沒吃幾口飯。她喝了一碗湯,填滿了肚子,實在沒力氣收拾廚房,便交給了傭人。回到房間,洗掉了一身油煙味。她剛回到床上,房門被推開。薄湛北拿著鑰匙進(jìn)來。“誰讓你休息的?”寧歲歲再好的脾氣也被磨掉了:“二爺,您要是對我不滿,可以直說,沒必要浪費糧食。”“那天我去醫(yī)院,是探望朋友。”寧歲歲盡可能保持冷靜。“去產(chǎn)科?”薄湛北反問:“你哪個朋友懷孕了?”腎病科另一側(cè),是產(chǎn)科?“我朋友在腎病科。”薄湛北臉色微動:“那你為什么要和霍宵一起?”“學(xué)長也是去探望朋友。”寧歲歲揉揉眉心:“我和學(xué)長只是朋友,您放心,我不會做出讓您難堪的事情。”薄湛北占有欲極強(qiáng)。他生氣,不過是因為她和霍宵同時出現(xiàn),讓他面上掛不住。薄湛北看到她憔悴的模樣,有些后悔。其實只要寧歲歲道歉,他也不愿意折騰。“你答應(yīng)過我的。”“是,我答應(yīng)過。”寧歲歲嘆了一口氣:“時間不早了,可以休息了嗎?”薄湛北不滿:“我晚上沒吃飯。”寧歲歲警鈴大作:“樓下有剩菜。”她現(xiàn)在真的沒精神再去折騰。“你給我煮碗面。”薄湛北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這件事就到此結(jié)束。”寧歲歲認(rèn)命了。“走吧。”寧歲歲做了一碗陽春面,臥了兩個雞蛋。晚上的飯菜幾乎沒動。她選了兩道,熱了一遍,雖然不如剛出鍋,但也算得上可口。薄湛北破天荒地端菜,走到餐桌邊。“你坐下。”寧歲歲想到黎瑜的病情,想要讓薄湛北幫忙。他在海城權(quán)勢滔天,他一句話,或許抵得過她努力許久。想到這兒,寧歲歲拉開椅子。剛坐下,便聽到薄湛北的聲音。“我陪雨桐去做過產(chǎn)檢了。”“我知道。”她看到了。“她子.宮壁薄,如果放棄這個孩子,以后可能做不了媽媽。”寧歲歲很想戳穿,寧雨桐壓根沒懷孕的真相。但她克制住了。“所以?”她太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