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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巧不巧,之后的幾年中,這里還真發生了幾起命案,兇宅的名聲一旦被吹起來,再好的地段也頂不住,房價暴跌,沒過多久就成了如今這副光景。
事后有傳言說,關于房子風水和那幾起命案都是其實都是開發商安排的,為的是壓低拆遷補償款,以便拿到更低廉的征地價格,但對于這里現有的住戶而言,真相并不重要,畢竟兇宅哪有窮嚇人,正是低廉的房租才給了沈昊以及這些城市邊緣人一處暫時的容身之所。
五樓的后窗由于沒有緩臺,所以也沒必要裝防盜護欄。
沈昊扯下窗簾,用剪刀裁成一個個粗布條,用最穩妥的雙套結連接成一個長繩,一端系在床腳,一端扔向窗外。
從后窗探出頭看了看,繩子底端剛到垂在二樓中央的位置,沈昊自信這對他來說是個足夠安全的高度,試了試牢固程度后,緩緩收回繩子。
如果到了那一步,這便是他最后的逃生通道。
盡人事,聽天命,沈昊做了自己該做的,余下的交給老天爺。
此時此刻,他竟有些慶幸自己的無親無友,孑然一身。
一切準備妥當,沈昊打開一個罐頭,簡單果腹后,點上一支煙。
裊裊煙霧在半空之中凝聚一團,久久不散,一如沈昊心中那揮之不去的焦慮感。
隔壁的女人今晚出了奇的安靜,如若不是時不時傳來的囈語和抽泣聲,沈昊險些以為她由于失血過多死了。
沈昊倒不是關心她的死活,畢竟不論是作為保鏢還是殺手,沒付他錢的人,死活便一概與他無關。
倒是今天泰迪犬那對眼睛,讓沈昊平添了幾分憂慮,那對血紅的狗眼和兩年前那雙猩紅的眼睛,在沈昊的腦海中緩緩重合。
閃電照亮了屋內的陳設,給眼前的事物蒙上了剎那白霜,一聲驚雷打斷了沈昊的沉思,暴風雨就要來了。
沈昊再次看了一眼倒計時,把鬧鈴設置在了倒計時結束前的十分鐘。
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