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偃月表情一頓。
隨即,手拍在東方璃額頭上。
“東方醋醋,你趕緊下線吧,胡思亂想什么呢?你莫不是覺得我能挺著大肚子紅杏出墻去?”
東方璃眼神游離,“你要見他,讓他來王府,不必去他的府邸,我不放心。”
秦偃月挑眉。
東方醋醋,主動(dòng)讓她見白臨淵了?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你吃錯(cuò)藥了?”
東方璃臉頰微微紅,閉上眼睛,裝出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我們夫妻一體,坦誠相待,我相信你。”
“他又搶不走你,我怕什么?”東方璃干脆別過身。
秦偃月看著別別扭扭的東方璃,覺得有些好笑。
男人這種生物,不管長到多大,骨子里都是孩子性格。
“我答應(yīng)你。”秦偃月俯身,將他掰過來,“平躺著會(huì)舒服些。”
秦偃月在他唇上輕點(diǎn)一下,起身準(zhǔn)備湯藥。
東方璃頭暈得站不起來。
喝過湯藥后,精神不濟(jì),又迷迷糊糊地睡著。
“老七?”
“東方璃?”
“醋醋。”
秦偃月喊了好幾聲,東方璃都沒有回應(yīng)。
應(yīng)該是徹底睡著了。
秦偃月輕輕掩上屋門,來到外殿。
“姬無煙,你在的吧?出來,我有事找你。”
姬無煙懶懶地倚在柱子上,“干什么?”
“你有沒有興趣再穿女裝?”
“......”姬無煙轉(zhuǎn)身就走。
“這是一千兩銀票。”秦偃月拿出十張一百兩的銀票來。
“你想讓我做什么?”姬無煙看在銀票的面子上,表示可以勉為其難聽上一聽。
“保護(hù)飛影。”
“他用不著我保護(hù)。”
“以防萬一。”秦偃月坐下來,“我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要是黑衣人聽到了談話,知道飛影和杜衡會(huì)去鵲橋宴,怕是會(huì)對(duì)他們不利。”
姬無煙冷笑,“既然如此,為何非要冒險(xiǎn)?有病?”
秦偃月瞥了姬無煙一眼,“我現(xiàn)在也算是你的上峰,你不能對(duì)我放尊重點(diǎn)?”
姬無煙裝沒聽見。
“那個(gè)人既然暴露了請?zhí)d許會(huì)在鵲橋宴上做些什么,有你跟著,我放心一些。”秦偃月拿出兩張請?zhí)?/p>
“你要是不想穿女裝也可以,我這里有兩張沒寫名字的請?zhí)阋窃敢飧駜喝ネ嫱妫参磭L不可。”
姬無煙瞇起眼睛。
七夕鵲橋宴,聽起來還不錯(cuò)。
不僅可以跟玉兒約起,還有一千兩銀票拿。
不虧。
姬無煙將請?zhí)豌y票收起來,“我會(huì)考慮,去不去看心情。”
“看心情?你丫的都把銀票收起來了還考慮,還看心情?”秦偃月被姬無煙的傲慢態(tài)度激得想說臟話。
姬無煙往外走。
走到門邊停頓了一下,“哦,說起來,宜陽王也讓我暗中維持鵲橋宴的秩序。”
“......”秦偃月嘴角抽搐。
合著,姬無煙本來就有護(hù)衛(wèi)任務(wù)?
一千兩銀子白花了?
“你把銀子還給我!”
姬無煙不理她,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
秦偃月牙根癢癢。
大魔頭改邪歸正后,倒是每天兢兢業(yè)業(yè)工作,拿了薪酬后就交給玉兒保管,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奈何,大魔頭就是大魔頭。
脾氣像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不懂規(guī)矩,不聽指揮。
秦偃月想著下一步給姬無煙減薪,挫挫他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