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樣的痛苦卻依舊掩蓋不了他內心的驚愕。就算陳楠天賦異稟，就算陳楠在這八年間偶遇機緣，但八年前陳楠也不過是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他的修為到底是從何而來？在這八年間究竟發生了什么，才造就了這等怪物？此時此刻，他已經不懷疑陳楠斬八岐大蛇滅三上家族的真實性了。陳楠既然有這等實力，要做到這一切的確不算難！他背后的勢力中的確有這可以做到這一切的大能，只不過是考慮到各個方面的利益沒必要這么做而已。但換個角度來看，陳楠的實力已經到達了那等可怕的級別了嗎？咔嚓！又是一聲脆響。陳楠的腳已然將他另一條腿給的踩碎。雙腿所傳遞來的痛感便是他也難以承受，冷汗早就已經將他的全身打濕。但讓人意外的是，男子居然沒有叫出聲來。“看來你的確比我以往殺的那些人更能忍一些。”陳楠微微踮起腳尖，在男子的斷腿上反復碾壓著。男子緊咬牙齒，從牙縫中出聲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我要是死了，會有比我更加強大的存在來取你的狗命！”“你真當我不敢啊？”陳楠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說道：“當我聽到你就是布局滅我陳家的兇手時，我的確很想直接把你給殺了，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陳楠停下了腳上的動作，臉上那不帶著半分笑意的微笑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是那么的詭異。陳楠的確是改變主意了，畢竟當初的陳家有多么凄慘他是看在眼里的。就這么讓他死了豈不是便宜他了？曾經在父母備受父母關懷的時候，陳楠的確是個好人。盡管坐擁陳家大少爺的身份，但卻從未干過什么壞事，在圈子里的口碑可謂極好。但現在，好人這個詞和他根本不沾邊。他不會對自己抱有善意的人動手，可若是其他人，那就說不定了。“本來我是打算用點小手段對付你的，但仔細想想，把你引以為傲的修為給廢了，然后再讓一群烏合之眾把你折磨死，會不會讓你好受一點？”“你，你要廢我修為？不，你不能這么做！”一聽陳楠的話，男子剛才還能忍受雙腿盡斷痛苦的眼神中竟是露出了無盡的恐懼。不過，這也證實了陳楠的想法。對于武者，特別是眼前這樣，看似很有骨氣的武者最大的痛苦并不是肉體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武道一途難，難于上青天！天賦一般的武者，可能終其一生，極限就在武道宗師，或是內勁大成。但男子的修為已然凌駕于地境之上，在他的眼中，世俗之人皆為螻蟻。可一旦基于修為的高樓倒塌，讓他變得連螻蟻都不如，曾經他眼中的螻蟻不僅能騎在他頭上，還能對他肆意妄為，這樣的落差可要比肉體上的折磨更加令他絕望。“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嗎？”陳楠眼神一冷，抬起腳就朝男子的丹田踩了下，丹田瞬間破裂。劇痛之下，男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苦修了一輩子的修為轉眼間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