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的男人起身,高大挺拔,寒氣肆意。一眼掃過來,整個包廂都彌漫著一股寒意。所有人都望了過去。“二爺,怎么了?認識?”“是不是得罪過二爺?”薄湛北步步緊逼。寧歲歲拿著酒瓶的手一抖,小臉慘白。厲庭汌難以理解。二哥前段時間還在為了寧歲歲買醉,怎么現在,又鬧成這樣了?“誰讓你來這兒的?”難怪她夜不歸宿,原來是在這里賣酒。“我......我需要錢。”薄湛北嗤笑一聲,身后的人議論紛紛,他倏然變臉:“都給我滾出去!”他一發怒,其他人落荒而逃。寧歲歲的同事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快速離開。“你也出去。”這話是對厲庭汌說的。“二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厲庭汌走后,包廂內一片死寂。寧歲歲察覺出薄湛北的怒氣,往后縮了縮:“我沒有暴露身份。”他這么生氣,無非是嫌棄她丟了薄家臉面。薄湛北被氣笑了:“你覺得我是因為這件事?”“不然?”寧歲歲不解:“你要我還你錢,我掙錢,有什么問題?”薄湛北喉結滾了滾,步步緊逼。“你別過來——”寧歲歲不斷往后退,可沒有退路了。“你記不記得自己懷孕了,這樣的地方,是你該來的嗎?”他不過是想讓她和霍宵保持距離。可她倒好,背著他,在這種地方賣酒!寧歲歲覺得他莫名其妙:“我是為了還你錢......”否則,誰愿意來這種地方。“寧歲歲。”薄湛北聲音陰冷:“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去找霍宵,拿回那筆錢,那五百萬我不要了。”寧歲歲目光劇烈顫動:“不行。”霍宵剛創業,那五十萬花的差不多了。她現在要錢,無疑是將霍宵架在火上烤。“呵!”薄湛北冷笑,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逼得寧歲歲腿軟。“你對他倒是情深義重。”寧歲歲垂眸,試圖解釋。薄湛北推開:“從今天開始,海城任何一個酒吧都不會再錄用你,你休想賺到一分錢!”“薄湛北!”寧歲歲忍無可忍,怒瞪著她:“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現在一無所有,沒了這份工作,她拿什么賺錢?薄湛北對上她充斥著怨懟的眸子,薄唇輕扯:“你拿我的錢養別的男人,難道我不能拿回屬于我的東西?”寧歲歲仿佛被戳爆的氣球,瞬間偃旗息鼓。薄湛北摔門離開。不知道過了多久,經理推開包廂門。“寧歲歲,你以后別來了。”經理還挺喜歡寧歲歲,只可惜,得罪了薄二爺,以后這一行算是徹底做不了了。“我知道了。”經理拿了兩萬:“這是今晚的提成,你找個其他兼職吧。”寧歲歲感謝了經理,拿著錢。她做了一周兼職,掙了十幾萬,還不夠零頭。寧歲歲上了公交車,琢磨怎么才能湊夠五百萬,想破頭都沒想出來。回到薄家公館,薄老太太還沒休息。她回來之前,洗了澡,沒有酒氣。“媽,您怎么還沒休息?”薄老太太招手:“歲歲,你最近沒回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啊?”寧歲歲想向老太太求助,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媽,我工作太忙了。”她強笑:“新店開業,沒能陪著您,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