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沒有姜瓷的課,但她也沒想讓陸禹東知道她在慶城大學教書,畢竟,他們現在都是彼此無關的人了,他知道的越多,對他和開云可能越不好。姜瓷從房間出來,看到陸禹東已經做好飯了。她吃了一口他做的早餐,覺得跟三年前比起來,味兒更好了。畢竟三年前,他只是會做而已。他還蒸了一碗雞蛋羹,比賣得都好看,金黃的蛋羹上光滑細膩,上面鋪著幾片香菇,還有幾個蝦仁,光滑細膩,還撒了一層生抽和蠔油,聞著就很香?!澳恪氵€會做雞蛋羹?”她問陸禹東。隔了三年,姜瓷總覺得和他說話,有些生疏,有些隔閡。陸禹東目光哂視她,“你不會?”“我……沒做過?!苯蓱M愧地低下頭,畢竟雞蛋羹是小孩吃的東西,姜瓷不吃,自然也就沒做,“我就算做,估計也做不好,這東西,看著簡單,其實挺難的。我很笨?!苯稍浽谂既婚g在網上看到過雞蛋羹的教程,雖然簡單,但一個步驟出錯,就可能會呈現出蜂窩狀的,一點美感都沒有。“你一直也不聰明!”陸禹東接話。姜瓷再次啞口無言,只能悶頭吃飯。她的手機在這時候響起來,是李莎的微信?!窘蠋煟医裉煸趯嬍覍懥似撐?,查資料什么的,時間有點兒晚了,我馬上趕去辦公室。】若不是李莎的這條微信提醒,姜瓷差點兒就忘掉這件事情。她抬腕看了看表,快九點了。“很忙?”陸禹東略帶嘲諷的口氣傳來,“如果忙,你現在可以走了?!薄芭?,還好。”姜瓷有些局促。陸禹東大概指責姜瓷,她為了自己的學業和事業,對孩子不管不顧,一走三年,早晨吃飯的功夫,還有微信找她。吃過飯,是姜瓷去刷的碗。然后,她背起包,對陸禹東說,“我還有個會,要先走?!薄吧赖??”陸禹東問她。“哦,不是,是別的?!标懹頄|上下打量她一眼,“你現在年薪多少?”姜瓷在心里盤算了一下,“所有的加起來兩百萬左右吧?!薄皟砂偃f?”陸禹東冷“哼”一聲。他好像在嘲笑姜瓷為了區區兩百萬放棄了家庭,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走吧?!彼龑崿F的自我就是這樣!姜瓷站在那里,遲遲沒動。“怎么還不走?”陸禹東抬頭問她。“韓嵐怎么樣?”她問。陸禹東又是一陣冷笑,“記性不錯,竟然還記得自己有個閨蜜叫韓嵐。她的事,自己去問?!背粤岁懹頄|的閉門羹,姜瓷悻悻地走了。她心想:自己當年離開家,也不光是為了成全自己;周蕓和陸鳴在,她都快得抑郁癥了;而且,姜家的人確實都是被陸禹東禍害的,她爸的眼角膜給了他,她媽因為他死得不明不白,死了還帶著污名;這一切,不都是因為他有錢嘛。以及,他和舒桐撲朔迷離的關系,那個可能存在的孩子。南錦屏無處不在的壓力,給她組織了一個巨大的局,把姜瓷所有的一切都監控起來。姜瓷離開,是最明智的選擇。沒想到,三年后,姜瓷回來,竟然又跟他有了聯系,姜瓷不知道這次,南錦屏會怎么處置她。想著想著就到了學校的辦公室,李莎和陳陽已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