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輸了,她徹徹底底地輸了,輸?shù)暮脩K,被陸禹東這么一撩撥,她便再次敗下陣來,她很想扇自己一耳光,怎么就這么賤!姜瓷凌亂地往自己的身上套衣服,可身上澀,怎么都穿不上。內(nèi)衣后面的帶子不曉得什么時候扣上了,姜瓷眼睛的余光瞥到是陸禹東。“我晚上要回去,高媛還在家里等著我,另外,方阿姨也不怎么待見我。”姜瓷說道。“嗯。”他應(yīng)。“你怎么不再找一個?”她又問。陸禹東站在姜瓷身后,給她弄衣服,她穿上毛衣,因為澀,他幫她拽。終于都弄好了,姜瓷把落在衣服里的頭發(fā)撈出來,往外面甩了一下。陸禹東在后面,微愣了一下。“誰他媽的知道怎么就看上你了?又作又不領(lǐng)情!”陸禹東咬牙說了一句。姜瓷輕咬了一下嘴唇,什么都沒說。“有吹風(fēng)機嗎?”她轉(zhuǎn)頭問他。“你不是向來都沒有吹風(fēng)的習(xí)慣?”他淺聲問道。陸禹東忽然有些煩躁,大概他想到了那些年和她的日常,想到了她不吹風(fēng)的小習(xí)慣,想起了日日夜夜在一起,后來,她忽然就不見了,錯過了好幾年,再見,她都已經(jīng)二十八了,他也三十六,奔四的人了,認識她的時候,他才三十歲,正是人生的大好年華。他也問過自己許多次,干嘛不再找一個,她的壞習(xí)慣那么多,一點不領(lǐng)情,可每次有美女來找他,他就難免想到她,就覺得這個美女相貌比姜瓷差多少,那個比姜瓷在性格上差多少,姜瓷有理想,為了理想寧可拋夫棄子,就這點兒堅持,別人都做不到。慢慢地,姜瓷成了他評價別人的標桿,成了誰都越不過去的一座高峰。“我不是要走嘛,今天天下了……”姜瓷要說,天下了大雪,很冷。“不許走!”他啞聲說道,他音色低沉沙啞,好像只要姜瓷走,就會吃了她。“可高媛在……”“讓她待著。”“可方阿姨……”“就沒有一個理由讓你待著是嗎?全是他媽的要走的理由?”陸禹東忽然抬高了聲音,對姜瓷找這樣那樣的理由很反感。“也有的。”她說。“什么?”他問。“開云!”“在這待著!”陸禹東咬了咬牙,黑了臉,就開門出去了。姜瓷覺得,今天自己大概走不了。想了想,拿出手機給高媛發(fā)了一條微信:【我今天可能回不去了,我剛洗了澡,頭發(fā)還沒干,另外,我也想和開云睡一間房。你一個人待在我的房間里害怕嗎?】不多時,她就收到了高媛的微信:【你就重色輕友吧。我可是剛來,說好了跟我一張床的,怎么又跟他一張床了?你就別騙我了,還什么開云,你想鉆陸總的被窩就直說吧。反正我來了你都鉆,我不來的時候,你肯定鉆的更多。】【你別瞎說。】【行行行,不戳破你,你不來我一個人正好,看看學(xué)校的小鮮肉,大帥哥,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晚上我在你電腦上追半夜的劇!反正在哪兒都是度假。】【行,但我的課題和論文,你千萬別給我弄丟了。】經(jīng)過上次,姜瓷謹慎了很多,每次寫完,都會發(fā)到自己的郵箱,她也知道高媛不是那樣的人,所以,只提醒了她一句。【好。我做事,你放心。】高媛說道。姜瓷又在房間里待了會兒,手機又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