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那些話也不算作假,
只不過他不是在說給我聽,他是在說給他心愛的沈欣悅聽。
我只是一個拿不出手的瘸子,
是沈欣悅的替代品。
而他一直在冷眼旁觀我一個人的可笑獨角戲。
我趕緊從床上站起身,
背對著他,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眼睛疼得像要炸開一樣。
我說:「我知道了,
恭喜你得償所愿,祝你幸福。
」說完我拿著那個小盒子,草草披了一件衣服就沖了出去。
就讓我在他面前保留最后這一點點可悲的自尊心,別讓我忍不住回頭挽留他,
顯得自己悲慘到極點。
外面正在下雪,我只披了一件毛絨睡衣,腳上穿著拖鞋,
但我一點都不覺得冷。
我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出租車,讓司機載我去最近的醫院。
車后座還有一個乘客,聞言看了我一眼。
我瞪了他一眼說:「看什么看,沒見過拼車嗎?」
剛一開口,眼淚就唰的順著臉流了下來,止都止不住。
「那就去醫院。
」乘客對司機道,
順便拿了張手帕遞給我,我接過來捂住臉,哭的時候我只覺得手帕上的香味很溫柔。
十分鐘后,車停在醫院門口,我要付錢下車,坐我旁邊的乘客卻說道:「順手的事,不用了。
」我怔在后座,忽然察覺不對,忙下車去看,頓時傻眼了——這壓根就不是出租車,
而是一輛邁***!只不過它的配色和出租車一模一樣,才讓我看走了眼!
難怪我上車時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想解釋,后座上的男人卻下了車,
拿著一件大衣走過來披在我身上:「我做好人做到底,你要去醫院做什么,我陪你。
」
3我說先生,我要去打胎,你陪我?男人笑起來,說,又不是我的,我怕什么?
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