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他滿臉不耐煩:“不是說了這幾天的會都推了嗎?”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齊思銘的臉色都變了。
他工作上的事,我向來不懂。
看著他有條不紊地安排,我突然陷入思緒。
病了的這段時間,我不愿也不敢邁出一步,壓抑著自己。
而他呢?
他比我們剛在一起時更成熟,更穩重。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在前進,除了我。
所以我才會是他一次一次低頭想去彌補和拯救的人。
我們之間沒有了愛。
所以我們的位置也早就不平等了。
現在的他看我,就如同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施舍。
可是明明之前,我也是人人口中所夸贊的“黎律”。
電話掛斷,我的思緒也被掐斷。
他蹲著身子,與我平視,又耐心囑咐:“你好好休息,等我下班回家再陪你。”
他走了。
我坐在原地,但體內那股壓抑不住的因子橫沖直撞。
索性服下幾顆藥,徑直出了門。
8
再次來到事務所時,我所有的淡然都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和無措。
幾年的時間,實習生換了一波又一波。
從前的同事也有了自己的辦公室。
如果我沒生病,我也會是其中奔波的一員。
我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卻被前臺截停。
“您有預約嗎?”
我將那張陳舊的工作牌拿出來。
卻看到前臺懷疑的眼神。
“抱歉。”
忽然有個聲音在身后響起:
“她不需要預約。”
我轉頭,看到昔日的同事寧瑤。
心中百感交集。
“終于愿意來了嗎?”
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