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火勢太大,奴才未能保住夫人體面尸首。”
“千歲,奴才萬死難辭其咎,請千歲責罰!”季卿塵渾身僵直住了。
他死死盯著面前那具被白布蓋著的尸首。
“你是說,這銥誮是謝蕓姝?”“本千歲不信!”他緊緊咬牙,伸手過去掀開那塊白布!白布之下是一具被燒得焦黑的尸首,早已看不清面容。
可她手里捏著那枚和田玉佩卻如此眼熟。
因為其中另一枚,正在他懷中。
這不是謝蕓姝,還能是誰?!季卿塵往后踉蹌幾步,重重跌倒在地。
“千歲!”……謝蕓姝死后,季卿塵其實并不太傷心。
畢竟他覺得,謝蕓姝對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只是說來也巧。
他在謝蕓姝下葬之日,突然無故生了場重病。
太醫來來回回看了數次也無果。
直到她已下葬后的第三月,季卿塵才逐漸恢復精氣神。
病愈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親手為謝蕓姝刻下牌位。
他念著,好歹夫妻一場,沒能為她送葬,便替她刻下牌位,也算是慰她在天之靈了。
——愛妻季氏謝蕓姝之位。
然而當將牌位擺入季家祠堂。
季卿塵盯著看了許久,卻又陡然怔住,彷如大夢初醒。
望著‘愛妻’兩個字,他眼神透出難得的迷茫。
他的手上還殘留著木屑,刻字時的傷口隱隱作痛。
沒人比他更清楚這些字是他刻的,可季卿塵卻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刻下這兩個字。
分明他心中的妻子只有謝鈴月才對。
8罷了,既已刻成,索性就這樣。
直至那日。
季卿塵路過酒肆,聽見從里傳出彈曲聲。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那歌姬唱著詞,娓娓動聽。
季卿塵的腳步便莫名一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