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妾身。”
這話一出。
季卿塵都愣了一瞬。
他仔細打量她片刻,忽地笑了:“你很有意思,確實很不該死。”
謝蕓姝攥緊的手悄然松下。
卻又聽季卿塵話音驟轉——“可惜,本千歲不是講道理的人。”
謝蕓姝隱在嫁衣下的雙手冒出細細的汗珠。
就聽季卿塵冷冷降下刑罰。
“女代父受過天經地義,你去院里跪到天明。”
這一次謝蕓姝不做爭辯,只低頭應道:“妾身領罰。”
院里鋪的是石子路。
謝蕓姝身穿嫁衣,正正跪下。
頭頂鳳冠沉沉壓在她的頭頂,也沉沉壓在她心口。
后兩日,季卿塵都在宮中未歸。
得了空閑,他才忽地記起家里那位新婦。
召來一內侍,季卿塵淡淡問:“查得如何?”“回千歲,謝蕓姝確實乃謝家嫡長女,身世并未作假。”
季卿塵沉吟片刻,又問:“這兩日她在府內如何?”“夫人將新婦該做的事一一上手,已將府內打理得井井有條。”
季卿塵一挑眉,冷冷輕哼:“她倒是自在。”
那內侍識趣不言,又出言提醒——“千歲,今日是回門宴,夫人似乎準備獨自回去。”
聞言,季卿塵眸色暗了幾分。
他將茶杯重重一放。
“備車,回府。”
季府。
謝蕓姝正要出門回謝家。
前世的回門宴也是她獨自去的。
那時的她不長眼極了,還去問季卿塵能否陪她回門。
換來的是季卿塵一聲冷笑:“你們謝家騙我,我不計較已是大量,莫不是還要我好聲好氣陪你回門?”今生,她便不再自討沒趣。
她舉步踏上馬車,卻突然被人從身后拉了下來!“夫人怎的回門也不提醒我,”季卿塵的聲音冷冷響起,“看來是我這閹人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