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火車,周知放慢了腳步,回頭向來路看去。
并沒有看到手電或馬燈的燈光,想來現在大隊還沒弄清楚狀況,還沒派人來追自己。
這時心情放松了一點,才覺得自己的左手黏黏的,手電照上去,血紅一片,頓時嚇了一跳。
忙在路邊的水溝里仔細清洗了一下,又抄起水洗了把臉,手在空中一摸,手里出現一塊藍色暗花毛巾,將毛巾在水溝里打濕,又擰了擰,擦了擦滿頭的汗。
也沒忘記在胳肢窩里掏了兩把,又聞了聞毛巾,還好不臭。
抬頭看向夜空,小半個月亮明晃晃的掛在天空,基本能看清小路,干脆關了手電,加快腳步向鐵路線走去。
才到鐵路邊不久,又有一趟拉煤的重車‘轟哧轟哧’的從身邊疾馳而過,那速度至少有五六十公里。
周知自忖沒本事扒這個速度的火車,就是鐵道游擊隊里的老洪估計都沒本事扒上去,強扒極有可能被卷到車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