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傳來的腳步聲最終消失了，顧清瑤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放松了些。
翌日清晨，她推開客棧房門，打算下樓用早飯。
剛走下樓梯，就看到客棧大堂里圍了一群人，正對著中央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好奇心驅(qū)使著她走近，撥開人群一看，原來是李秀才正站在中央，手持折扇，侃侃而談。
顧清瑤想起昨晚遇到的那個男子，可不就是他嗎？
李秀才看到顧清瑤，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他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如今這世道，人心不古啊！
女子不守婦道，拋頭露面，成何體統(tǒng)！”
周圍的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顧清瑤，竊竊私語起來。
“可不是嘛，一個女子家家的，不在家相夫教子，跑出來惹是生非。”
“聽說她還冒充飛云山莊的弟子，真是不知廉恥！”
顧清瑤聽著這些議論，心中怒火中燒，但她知道，此時此刻，不能沖動。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平靜。
李秀才見顧清瑤不說話，以為她心虛了，更加得意洋洋。
“姑娘，我聽說你飽讀詩書，不如我們來對對子如何？”
顧清瑤知道，這是李秀才故意刁難她。
在這個時代，女子讀書的機會少之又少，李秀才分明是想讓她出丑。
周圍的人也跟著起哄，“對對子！
對對子！”
劉掌柜站在柜臺后面，一臉擔憂地看著顧清瑤。
他雖然吝嗇，但這段時間也看出顧清瑤并非壞人，反而覺得她有些可憐。
李秀才搖著折扇，慢悠悠地開口道：“上聯(lián)：女子無才便是德。”
這上聯(lián)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
在當時的社會觀念下，女子讀書本就備受爭議，這上聯(lián)一出，無疑將顧清瑤置于兩難的境地。
如果她對不上來，就會被認為是才疏學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