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的秋天泛著西伯利亞來的冷氣,杭芙裹緊了身上的風衣,走進了幸福小區。
她熟練的輸入密碼,開門。
酸臭的酒味立馬沖了過來,她生理性的捂住鼻子,客廳里男人仍然喋喋不休吹著牛逼。
杭芙皺著眉頭,抬眼看見廚房的張秋。
顯然,張秋也看見門前的一個熟人,她匆忙的將手在圍裙上蹭蹭,兩人對視,杭芙眉宇舒展,禮貌性的微笑點頭,張秋也象征地微笑。
一時之間誰也沒開口說話。
男人瞇著眼瞧見一個人影,使勁伸著脖子,臉上的酡紅、瞇瞇眼,可能是房內溫度高,他脫掉了上衣,肚子上的贅肉堆積著。
杭芙看見那男人的丑態,從曾經對他憤怒、厭惡到如今感到滑稽可笑。
她不去撕破這層膜,表現地大方些,己經用了她全部的力量。
她皮笑肉不笑,淡淡喊了一聲:“姐夫。”
男人回了神,剛想說話,打了個酒嗝,招手,說道:“小芙來了啊,快快快,快來坐,陪姐夫喝點酒。”
張秋端了盤地三鮮,也對著杭芙說,“過來吃點吧,我猜你還沒吃呢。”
杭芙搖搖頭,“我來之前吃了,回來拿之前沒拿完的東西,下個星期搬回北京住。”
男人有點不悅,但也沒多說什么,埋頭吃著離自己最近的豬頭肉,臉上的肥肉隨著咀嚼而浮動。
丑態畢露,杭芙心里想。
張秋聽見后,幫著杭芙收拾,嘴里念念叨叨,讓她多注意工作,杭芙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
杭芙拉著行李箱,另一只手提著手提行李箱剛要走出去,“小芙,你等一會!
我這還有一個東西,你等一會哈,就一會兒。”
杭芙嗯了一聲,張秋“嗖”的跑進臥室,杭芙內心嘟囔:這么急干嘛,又不會偷跑。
她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小皮靴。
不過半分鐘,一雙藍色家具拖鞋走進她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