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見對方的話的那一瞬間,夜亦晝的眉頭便又蹙了起來,他己經(jīng)從對方的嘴巴里聽見了不少稱呼了。
自己的本名,紙片先生,晝夜同志。
道理夜亦晝都懂,唯獨”紙片先生“他是一點思路都沒有,他只是一個混吃等死的高中生,能和”紙片“有什么淵源?
作業(yè)寫太多了,導致神志不清了?
不過很快,夜亦晝就從自己亂七八糟的思緒中掙脫出來,他用那雙淺藍色的眼眸平靜地注視著人兔,語氣平常:“談什么?”
“呵呵,不要緊張,”人兔回望夜亦晝冷靜到不正常的瞳孔,違心地勸誡著,“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瞬間就打開我的鎖的?”
在見證了人兔徒手斬斷一把椅子后,夜亦晝放下了想要通過武力逃離的方法,他半瞇著眼睛垂著腦袋,明明是順從的模樣,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刺:“難道不應該嗎?
明明是那么簡單的題目,稍微有點腦子看可以做出來。”
“你是真的不怕死,”人兔毫不吝嗇地夸贊道,“呵呵,終焉之地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夜亦晝嘴角抽了抽,然后噤了聲。
他不想再聊對方”終焉之地“的離譜說辭了,很明顯這里的空間設(shè)計就是低配版本的”面試房間“。
可是夜亦晝又想不明白如果對方己經(jīng)決定要模仿《十日終焉》的劇情,為什么不首接從”人羊“開始?
而且,一個房間不應該是多個人嗎?
還是說他們覺得只有”一個人“會比較好控制,或者比較好騙?
更干脆一點,也許對方壓根不想這么還原?
可是如果是這樣,那一拳打爛一把椅子呢?
可以用力氣大來解釋嗎?
感覺太牽強了,而且那把椅子夜亦晝是切切實實真的感受過,能劃出一道口子都難,何況是折斷?
良久,夜亦晝嘆了一口氣,神色復雜地看了人兔一眼,輕輕地解釋道:“這個鎖一共有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