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卯時,這個時辰假姜淮應該去大理寺點卯了,正是她拿回發(fā)簪的好時機,
待她拿回了發(fā)簪,再想個法子去大理寺也不遲。
云清晚說干便干,直奔姜煜的房間。
晨曦里的景色漸漸明麗,可姜煜的院子卻顯得格外冷清,扶疏的枝葉隨風搖曳,
只聽得見稀稀拉拉的落葉聲。
這個時辰侯府的下人才剛剛起床,留給她的時間依舊很緊迫。
曾聽府上下人們議論過,姜淮為人性格溫和,向來與下人們和同僚處得不錯,
可突然有一日外出執(zhí)行公務回來,便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性情大變,
也不知是遭遇了什么變故,回府第一件事就是遣散了院子里所有使喚下人,
且嚴令讓人靠近他的院子。
也因得如此,云清晚很輕易便能偷摸溜進他的房中。
現(xiàn)在的姜淮喜靜,不喜人,就連房間的布置都顯得尤為清冷。
房間一側(cè),
只擺放著一個長長的紫檀案幾,上面堆疊著幾卷厚厚的卷宗,周遭是三面靈芝紋紫檀的書架,
同樣堆滿了無數(shù)的卷宗典籍,甚至有些放不下的,索性直接堆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