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卻被林知意的聲音拉回了神志。
“懷舟,你在和誰打電話呢?”
“沒有,打錯了。”
“懷舟你躺下吧,被窩里都不暖和了。”
“好,我躺下陪你睡覺。”
許南嶠聽著聽筒里傳來的窸窸窣窣皮膚摩擦的聲音,兩人應該是躺在一起了。
緊接著就是電話掛斷的嘟嘟聲。
她捏著竊聽的手緊了緊,整個人扎進沙發里,淚水打濕了抱枕。
......
倒計時最后一天。
許南嶠把自己的東西清點好,該捐的捐了,能賣的賣掉,和中介商量好把房子掛出去。
她將以匿名的方式把這筆錢捐給福利院。
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從柜子里抱出一個大盒子,里面裝滿了這些年沈懷舟送她的禮物。
她的視線下意識落在其中一條看起來并不多好看的圍巾上,這是沈懷舟在她二十一歲生日親手織的。
沈懷舟手工能力確實不太好,這條圍巾前前后后拆了又拆,花了一個多月才織好。
他神神秘秘的準備著,工作完后的每個晚上都在和這些線團作斗爭,因為織得不好他的臉上總是懊惱又耐著心思重新來。
許南嶠生日那天,沈懷舟紅著臉將這條圍巾給她戴上,有點小孩子氣。
“不好看,但你不許嫌棄。”
她不嫌棄,相反戴了整整一個冬天,直到線團松散才把它珍藏起來。
這個大盒子里太多太多禮物,每一件都承載著兩個人的回憶,但如今留著已經毫無意義。
許南嶠抱上這個盒子將它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連同著對沈懷舟的喜歡一并丟掉。
許南嶠帶著前所未有的輕松趕去火葬場,奔赴自己鋪墊好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