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宮里,
這幾日肅妃十分安分,對王喻寧也是十分的恭敬,從前她便一直安安靜靜的,如今除了安靜更添了幾分殷勤的恭敬。
“娘娘,這是肅妃送來的玉如意,說是符大人送給肅妃的,她借花獻佛給您送來了。”南星拿著一個錦盒走了進來,打開蓋子將里面的玉如意露出來。
王喻寧放下手里的針線,瞥了一眼那潤澤的如意神色不變,“查過了嗎?”
“回娘娘,奴婢仔細查過了,并無不妥。”南星會些醫術。
“放庫里吧。”她并沒有多看那個如意,而是繼續手里的針線活。
許久后,拿起繡蓬仔細看了看,“南星,去庫里拿幾顆珍珠來。”
“是,娘娘。”南星微笑著退了出去,娘娘最近在為圣上繡荷包,已經研究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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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
鴻公公走進了皇后宮里,對著王喻寧恭敬道,“娘娘,圣上吩咐奴才來同您說一聲,今日事務多,便不來了。”
王喻寧點點頭,“記得提醒圣上早些歇息。”
“是,娘娘。”
鴻公公離開后,王喻寧思索片刻后,將南星叫了進來。
“今日圣上是不是都沒有離開過昭陽殿。”
“回娘娘,正是。”
王喻寧微微蹙眉,東廠未還政,阿瑞從來不會這么久呆在昭陽殿里,而且自從狩獵回來后,他一有功夫便跑來自己殿里……
今日這般,定然是有事了。
“去打聽打聽,可是前朝出了什么事?”她對著南星吩咐。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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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如今耕田買賣頻繁,京中百姓等于一水換了一批人,若是中間混進來有不軌之心的人,那……”
景瑞看著折子上的內容,下面站著一堆大臣。
近日耕田買賣的事已經是十分明顯的了,經過東廠調查,這些人都是高價購買耕田,雖然購買人不同,但是他們私下都和一個叫茍緣的人簽了抵押契約。
也就是說,京中大片的耕地如今都被這個叫茍緣的人把著……
“那個叫茍緣的可查清楚來歷了?”景瑞對著站在下面的應星問道。
“回圣上,人是查到了,可是底細卻十分干凈。”
這話一出,眾人都愣住了。
景瑞神色沉重,“不可能這么巧。”
應星沒有說話,只是不經意的掃過在場所有大臣的臉后,便將臉微微低垂著。
景瑞此刻臉色凝重,許久后開口道,“耕田買賣終究會惹出大事……”
他說完這句話后,沒有人開口。
畢竟在座的大臣,誰手里沒有千畝萬畝耕田。
“罷了,都退下吧。”景瑞對著下面的眾臣擺手。
等人都走后,他看著應星道,“應理刑,剛才可看出問題?”
應星搖搖頭,“圣上,不在這些人里。”
景瑞點點頭,看來這是蓄謀已久的一場陰謀了。
京中耕地大片易主,查到最后都在一個人手里,這豈不就是一國君主所處之處被一人包圍?
“太安的耕地制度,得動一動了…”景瑞看著奏折,低聲道。
應星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暗了暗。
耕地制度一動,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到時候安撫民心一定要做好。
“應理刑,朕要微服出宮一趟。”忽然,頭頂傳來景瑞的聲音。
應星抬頭看著他,又聽到他的話,“朕要同裴督主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