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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診室,葉依純突然眼前發黑,只感覺天旋地轉。
一個站不穩,身體重重地向后傾倒,卻被一雙溫熱有力的臂彎摟住了。
楚航抱住了臉色慘白的她,溫柔地梳理好她額前凌亂的碎發。
“依純,你怎么樣?”
“我都聽到了......別怕,只要積極治療,一定會好起來的。”
他的眼眶明顯有些泛紅了。
葉依純心里清楚,楚航比任何人都害怕她的離開,甚至能想象出未來他夜夜守在墓碑,胡子拉碴買醉的情景。
她卻想不出傅司年到時會作何感想。
會撿雙月灣的貝殼去她的墓邊嗎?
還是多年后,帶著沈嬌和一雙兒女,偶爾路過時來探望這位長眠的故人?
“謝謝,我沒事。”
“讓我一個人吧,我不想......讓傅司年誤會。”
葉依純勉強地笑了笑。
明顯看到楚航的神情一僵,像是被什么猛然刺痛了。
楚航是她的大學學長,曾經熱烈追求過她。
和楚航初次見面,正好沈嬌在笑話她穿著盜版匡威,她窘迫得臉漲紅,這是超市貨,只要30塊,上面剛好有幾顆星星而已。
傅司年的神色有幾分猶豫,指節攥得泛白,卻什么也沒有說。
只有楚航沖上前,毫不畏懼地為她撐腰,“你們這些公子小姐,腦袋空空只有牌子,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這樣的僵局,楚航不知道為她打破過多少次。
可楚航的身份,不比他們遜色。
和傅司年不同,他不認為葉依純是個灰姑娘,不是一只需要別人保護的流浪貓。
他懂得她為何喜歡拉斯馮提爾,懂得她為何看《憂郁癥》會落淚。
懂得她筆下疼痛至極的苦難描寫,在細雨中聲嘶力竭的呼喊。
每次她和傅司年吵架,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