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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放棄治療后,葉依純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
不是回到傅司年冰冷豪華的大別墅,而是回到那個長滿野草的鐵皮出租屋。
楚航在她身旁忙前忙后。
一會除雜草驅蟲,一會叮叮當當地修復裂開的天花板。
不一會兒就滿頭大汗了,還一直說不累,揚言要打造成皇家鐵皮房。
她有些感慨。
如果是傅司年來到這里,一定會不自然地皺起眉頭,勸她趕緊搬走。
“依純,你可真厲害啊!”
“整張墻上都是你的獎狀,有你這么優秀的女兒,***媽應該很自豪吧?”
她笑著搖搖頭。
快步去廚房給他燒開水,在桌面放涼給他喝。
水杯剛放下,一股濃重的香奈兒五號的香水撲面襲來。
“她媽媽一天到晚***,哪里能管得了她啊!”
“楚航,你好歹也是房產大鱷出身,跟這種乞丐在一起,不怕有細菌和病毒嗎?”
“葉依純,你現在離家出走,朝著傅司年耍脾氣,真以為他會在意?”
沈嬌穿著***的豹紋短裙,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扭著腰肢,氣勢洶洶地進門了。
和十年前一樣,只不過當時的她,穿的是人畜無害的校服。
只因為葉依純成績優異,卻出身貧寒,深受老師喜愛,莫名其妙地成了富小姐們的眼中釘。
沈嬌開出天價訂單,葉依純她媽很果斷地答應了。
她只要忍受長達三個小時的折辱,就可以拿下這筆存款,供孩子念書到大學。
一個個臃腫肥胖的工廠男人進了房,按照沈嬌的指令,把刑具花活都完了個遍。
沈嬌的四個小跟班,用腳踩著她的腿,按著她的頭在門上聽,自己母親發出的凄厲慘叫。
母親叫得越慘,沈嬌拍手笑得越瘋狂,甚至連眼淚都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