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血紅的。
崔夢斷氣的那一刻,裴錦毫不猶豫地執起鋒利的手術刀,對著右手腕砍下。
頓時血流如注。
裴錦把日記本放在胸口,慢慢合上了眼睛。
我的靈魂逐漸變得透明。
回憶如電影般,在我眼前飛快掠過。
我對著回憶里的爸媽,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爸,媽,女兒不孝。
如果有來世,只要你們愿意。
我不做別人的妻子了,只做你們的女兒。
一個小女孩飛奔過來,牽住了我的手。
我們笑著對視了一眼,坦然地走向真正的消亡。
番外:裴錦朋友都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山溝里的窮小子,沒資格惦記白富美。
可顧清身上優雅清冷的氣質,讓我做夢都念著。
她答應我表白的那天,我恨不得把心掏出來,作為我誓言的見證。
訂婚領證婚禮,同所有戀人一樣,我們走完了所有儀式,也成了浸泡在柴米油鹽里的普通夫妻。
沒過幾年,我褪去了窮酸氣,成了產科的金牌醫生。
有次,我聽到有名護士在打趣:“也不知道什么樣的女人能配得上裴醫生?”
另一名護士嬉笑著陰陽道:“反正不會是你!
像我這樣的還差不多!”
我知道她們在開玩笑,還是上前嚴厲地訓斥:“上班不要聊無關話題!
另外,我只會愛我老婆一人。”
說完,我有些心虛,偷偷瞄向了新來的小護士崔夢。
她活潑可愛,對誰都是笑靨如花。
我細心地發現,她只有和我說話時,才會帶上撒嬌的尾音。
好像,顧清從沒對我撒過嬌。
那是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動搖。
后來,我帶顧清去滑雪沖浪蹦極,嘗試找到激情。
她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