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到了那塊從不離身的羊脂玉佩,這玉佩是多年前一位少年所贈。
他那時落魄,我救了他,他便將這玉佩贈與我,說日后若有難處,便可憑此玉佩尋他。
只是那少年,我早已記不清他的模樣……
更不知他去了何處。
此時我抬頭,才發現那模糊的少年模樣,竟與當今圣上玄奕,重合了。
玄撤慌了,我能感覺到他抓著劍柄的手指節都泛了白。
他色厲內荏道:「皇上,罪臣之妻就該在教坊司,這宮里的規矩,別忘了?!?/p>
玄奕壓根沒拿正眼瞧他,只定定地看著我,繼續問著那個問題:「這玉佩,為何會在你身上?」
我迎著他的目光,坦然道:「多年前隨父親到城外玩耍,我救了一名少年,他便將此玉佩贈與我?!?/p>
「那少年,手臂上有一塊紅色印記?!?/p>
此言一出,大殿內落針可聞。
這宮里誰人不知,皇上玄奕的右手臂上就有一塊形似飛鷹的紅色胎記!
玄奕一把將我拉到身邊,對著眾人一字一句道:「在朕這里,沈知念并非什么罪臣之女!而是大將沈如天的掌上明珠,是朕的救命恩人!」
「從今往后,誰敢對她不敬,殺無赦!」
他說著,又看向了跪在地上抖成鵪鶉的官員,冷笑道:「還有今日這些人,膽敢欺辱她,通通拖下去,砍了!」
我暗暗松了口氣。
看來,這皇宮才是我的生路。
至于蕭九辰,不過是一個廢物。
玄撤冷著臉沒有說話,玄奕也沒理他,拉起我就往殿外走去。
一路無言,直到玄奕將我帶至一寢殿,他才又問我「你為何不找朕?」
我想了想,如實回答,「后來我到那城外找過,沒找到?!?/p>
他突然笑了一笑「朕也一直以為你住在那城外……」
這時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