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些我們以前的事情。
從高中時他遞給我的第一封情書,到大學時我們一起逃課去看海……
事無巨細,像放電影一樣在我耳邊回放。
我聽得出來,他喝了不少酒,
這些回憶對他來說或許是甜蜜的,
但對我來說,不過是些不值一提的往事罷了。
「厲舟,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他。
「瀟瀟……」他哽咽著,聲音沙啞,「下輩子,我一定好好對你……」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他掛斷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心頭又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我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兩天后,一個自稱是厲舟律師的人聯系了我,
說厲舟留下了一份遺產給我,問我什么時候有空去辦理手續。
「遺產?」我愣住了,「他怎么了?」
律師語氣沉重地說:「厲先生他……吞藥zisha了。」
我握著手機,半天說不出話來。
「瀟瀟小姐,您還好嗎?」律師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我深吸一口氣,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不用了,我不要他的遺產,把我的那份也給他母親吧。」
雖然我早就知道,以厲舟那偏執的性格,遲早會把自己作死。
但我沒想到,他會選擇用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14.
我最終還是帶著兒子回了國,參加厲舟的葬禮。
厲母無力地倚靠在我身邊,渾濁的眼淚順著臉上的溝壑滑落。
「瀟瀟……」她顫巍巍地開口,聲音嘶啞,
「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教好他……」
「我沒說話,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厲舟的死,固然有他咎由自取的成分,
但最痛苦的,莫過于他的母親。
「媽,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國外?」我問道,語氣盡量柔和。
可她卻拒絕了,她說:「瀟瀟,你不用管我,我想自己一個人走走,不想再為了誰。」
婆婆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皺巴巴的信封,遞給我,
「這是舟兒留給你的。」
我遲疑了